那掌櫃本來聽了那個知客說了,就知道三個人來者不善,沒想到三人一見面就是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
“高巡城,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們哪裡有什麼賊子?更不可能夜探城主府了,誰有那個膽量?”陳掌櫃被嚇得臉色蒼白,這個罪名豈是兒戲?在霄藍城,有誰敢夜探城主府?
高升獰笑一聲,說道:“我們一路跟蹤那個賊子到了這裡,明明見到他進了重寶閣,陳掌櫃,你可知道包庇那個賊子是什麼結果?若是不交出來,你們重寶閣就關門吧,所有的人都跟我走。”說著施放出威壓直朝陳掌櫃壓去。
那陳掌櫃不過是煉氣八層而已,豈能承受住高升這個即將築基中階修士的威壓,頓時被衝擊得向後飛起,一連串的嘩啦聲響,不知道撞穿了幾道牆壁,直接被衝到後面的院子中。
“巡城副使好大的威風。”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被陳掌櫃撞穿的牆壁那邊,伸手將陳掌櫃提起來站好,接著那個身影身上光華一閃,已經出現在高升身前,一掌朝著高升拍來。
高升冷笑一聲,也是一掌迎了上去,口中說道:“果然就藏在這裡,居然敢在霄藍城裡動手,難怪敢夜探城主府。”
那人的手掌拍到一半,倏地又收了回去,身子一轉,躲過高升拍過來的一掌,然後立定身子,卻是一個瘦削的中年漢子,修為也在築基初階。他不敢真的跟高升對掌,否則高升根本就不用什麼夜探城主府來栽贓了,直接以城中爭鬥的罪名,將重寶閣驅逐出霄藍城。
“高門主,久仰了,不知道高門主今日拿我重寶閣作伐,所為何事?重寶閣……。”那漢子的話還沒有說完,高升已經大叫一聲,騰身而起,倒退著飛了出去,直接落在街面上,掙扎了幾下才站起身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喝道:“膽敢襲擊巡城副使?把他給我拿下!”
袁青和鍾知永親眼看到那漢子收回了手掌,又躲開了高升的一掌,怎麼高升就被擊飛了?還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高升的大喝,此時即刻就明白了,高升這是借題發揮,栽贓陷害。
鍾知永反應比袁青要快上一步,高升的話喊出一半的時候,他手中已經祭出了一條繩索,直接朝那漢子纏繞過去,那漢子的身上泛起一層白光,將鍾知永的繩索抵制住,接著在腰間一拍,一把兩把如意鉤寄了出來,勾住繩索向外一扯,就將繩索扯開,接著縱身而起,直接穿透房頂,衝到半空中。
此時袁青已經將一對銀光閃閃的虎爪抓在手中,衣袖一揮,將灰塵衝散,雙腿一蹬,縱身從那漢子撞開的窟窿中飛了上去,鍾知永也將繩索收回,跟著躍起,飛上半空。
那漢子剛剛衝出樓頂,高升已經站定半空,飛劍射出,將那漢子攔住。接著袁青二人追了出來,在半空中將那漢子團團圍住。
那漢子也不簡單,顯然是久經戰陣之人,兩把如意鉤同時抵擋住高升三人的飛劍和虎爪,竟然絲毫不落下風,他一邊捏動法訣驅使著如意鉤左殺右擋,一邊叫道:“巡城使就可以無故陷害人麼?”
高升喝道:“如果你心裡沒鬼,為什麼見到本巡城就出手傷我?你果然是對城主府心存不軌,如今還不束手就擒!”
那漢子怒吼一聲:“姓高的,你存心栽贓陷害,我必定要殺你而後快。”說完加大瞭如意鉤的催動,將高升三人的飛劍和虎爪盪開,抽身就往南面竄去。他此時不得不走,否則一旦霄藍城城守司的修士來了,會不問青紅皂白的先擊殺了他再說。在霄藍城不能爭鬥這是一條是鐵律。
高升三個人豈能輕易放他走?袁青和鍾知永身影一晃,比那漢子更早了半步,剛好擋住那漢子南去的路線。袁青更是祭出一張大網,朝著那漢子罩了過去。
那漢子見大網罩來,在儲物袋上拍了一下,光華閃過,一個帶著數百隻倒刺的鐵球出現在身前,接著在那漢子的催動之下,朝著大網撞了過去。這件法寶顯然就是專門來應對網狀法寶的。
袁青不等鐵球撞過來,大網一收,躲過那圓球,然後換了一個角度張開大網再次朝那漢子罩了過去。那漢子見狀,又催動鐵球去追著大網撞過去。
四人在半空中你來我往的廝殺,兩炷香過去,高升三人竟然拿那漢子一點辦法也沒有,但那個漢子也無法突破高升三人的圍追堵截,四人雖是全力廝殺,但卻是一時僵持住了。
那個漢子心急了,伸手在腰間拍了一下,一個雲幡就即將出來,只見那雲幡上黑煙纏繞,像是有一條黑蟒環繞著雲幡飛舞。他口中唸唸有詞,接著咬破舌尖,朝那雲幡之上噴了一口精血,喝道:“出來。”只見那雲幡一抖,纏繞在外面的黑煙嗖的縮回到雲幡中,緊接著一條黑色的蛟龍從雲幡中衝出來,瞬間就長到數十丈長短,朝著高升撲了過去。而他自己迫開袁青與鍾知永的法寶,也緊跟在蛟龍之後,朝著高升衝殺而去。
就在此時,遠處急速飛來一隊人馬,只是那飛行的速度,就知道飛來這些人的修為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