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呵呵笑道:“你們不過是比我多了兩隻角,怎麼看也像個人類,怎麼就不是人類了?頂多就是就是跟我品種不同罷了。我想問一下,這裡離陸地有多遠?往哪個方向走?”
那首領說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我們是跟隨鬼父大人來到此地的,仙師大人要是想知道的話,恐怕要問我們的鬼父大人。”
“那請問這鬼父大人在哪裡?”
“老夫在這裡。”張哲學的話音剛落,島上就傳來一個嘶啞而蒼老的聲音,接著一個盤坐著身影從樹林中飛了出來,速度不快。
等那人飛近,張哲學才看清這人雙腿起股而斷,身下墊著一個蒲團,赤裸著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塊不,身子瘦的如同一把骨頭,如同一個活著的骷髏,兩隻眼睛深陷進去,若不仔細看,會以為就是兩個黑黑的窟窿,也看不出他什麼修為。關鍵是他的頭上沒有兩支角。
“鬼父先生,小子張哲學有禮了。”張哲學朝鬼父行了一禮說道。
鬼父在張哲學身前十丈之處停下,聲音嘶啞的說道:“看來你是從外面來的吧?”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就連說話也看不見他的嘴有什麼動作。
見到這麼詭異的人,張哲學警惕起來,隱殺已經停在身前,只要稍有不對,他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鬼父先生是怎麼看出來的?”張哲學故作放鬆的微笑道。
鬼父哈哈一笑,聲音就如同鐵勺颳著鐵鍋的聲音,語言卻是突然轉成了摩纖世界的語言,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一千年前我也是從外面進來的,你說我能看不出來你是從哪裡來的嗎?真沒有想到,我居然在魂飛魄散之前還能夠看到故鄉來的人。”
張哲學大吃一驚,他絕想不到自己剛剛到這個小世界,就能見到一個在小世界中存活下來的人,此時聽到他說著與自己一樣的語言,已經相信了他的話,只是戒備更強了而已,已經將隱殺化成了一張大網擋在自己身前,儲物袋的口子也已經開啟,十二把虎殺隨時可以祭出來。
“晚輩張哲學拜見前輩。”張哲學朝著鬼父抱拳行禮道。
鬼父嘎嘎一笑,像是充滿了悽苦一般,說道:“前輩什麼前輩?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若不是我心有不甘,恐怕早就魂飛魄散了,此時我只是用自己的怨魂控制著自己的屍體而已,否則你以為我的鬼父之名從何而來?”
張哲學此時才明白為什麼這個鬼父生得如此詭異,不過他不明白一個魂魄是如何的存活下來而且能夠控制著自己的屍身。
張哲學問道:“前輩到底有何不甘?以至於如此硬生生的將自己留在這世間?”
“我要報仇!否則我死不瞑目。”鬼父突然暴怒起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聲音變得更加的嘶啞。
張哲學見他突然暴怒,忙抽身後退,轉眼間就退到百丈之外,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拍,十幾顆陰火雷便祭了出來,佈置在身前,隨時都可以電射而出,這才說道:“鬼父前輩,你要報仇晚輩也不攔著,但是你也別嚇唬晚輩,晚輩膽小,要是有個失手就對不住你了。”
鬼父只是暴怒了一下,隨即便冷靜下來,見自己將張哲學嚇得急退百丈,便嘎嘎笑道:“小友,你也別害怕,老夫現在根本傷不得你,你覺著一具殭屍和一個怨魂能有多大的力量。”
張哲學笑道:“晚輩膽小,經不得嚇。據說這個小世界危險重重,晚輩只想在這裡撈點好處回去,因此不得不小心一些。”
鬼父說道:“也罷,既然小友害怕,那咱們就這麼說話好了。老夫想知道,小友是哪個宗門的?”
張哲學反問道:“前輩是哪個宗門的?”
“老夫是陰陽宗的。”
“晚輩是元極宗的,這次是蹭了君家堡的名額進來的。陰陽宗晚輩也算熟悉,有個玉珏姑娘算是晚輩的知己。”張哲學想起自己認識的玉珏,此時便拿出來拉近一點關係。
鬼父說道:“老夫不知此人,想必是個晚輩。千餘年來就被困在這裡,老夫差點忘記了陰陽宗的存在,若不是遇到小友,老夫可能到魂飛魄散的那一天也不會想起來,或者說不願意想起來。小友,老夫不能在這日光之下久曬,還請小友與老夫到島上坐坐如何?等小友想離開之時,老夫再將這小世界的一切講與你聽,可好?”
張哲學說道:“不是晚輩不相信前輩,只是晚輩答應過家裡的妻兒老小一定要活著出去,因此前輩要與晚輩聊聊的話也無不可,只是前輩如何讓晚輩相信你對晚輩沒有謀害之心?”
鬼父想了一下說道:“將你的陰火雷給老夫十顆,讓這陰火雷圍在老夫身邊,若是老夫有絲毫對小友不利之處,小友儘管引爆這些陰火雷便是。老夫這等鬼物最怕的就雷火,這一點小友總是知道的吧?”
張哲學聽他這麼一說,覺得這樣做倒是最好的辦法,於是也不客氣,直接催動十顆陰火雷飛到鬼父身邊,將他團團圍住,然後說道:“前輩,得罪了,晚輩這就跟前輩上島,請前輩帶路。”說著朝著鬼父飛去,站在鬼父身前十餘丈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