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四兒一聽不用跟張哲學分開,頓時就開心了,拍著巴掌笑道:“這樣才好,否則人家寧可不要這個什麼傳承也不跟少爺分開。”
張哲學總覺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見岱山說狐四兒不用呆在藏劍世界一樣可以繼承聖獸宮的傳承,心裡自然高興,他也不想與狐四兒一下子就分開幾千年。
張哲學給岱山斟滿一杯茶,說道:“前輩,晚輩的妻子為了傳承聖獸宮的血脈付出這麼多,晚輩也要經常忍受夫妻分離之苦,前輩就沒有什麼補償給晚輩的嗎?”
“補償?”岱山詫異的看著張哲學:“有機會繼承聖獸宮的傳承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你還要跟老夫要補償?你小子心裡在想什麼?”
狐四兒知道張哲學心裡想什麼,於是也不說話,笑嘻嘻的看著他。
張哲學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晚輩身上現在就有一套完整的傳承,也是來自仙界的,這個法門在仙界叫乾坤煉仙決,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過。有了這套傳承,您覺得我家四兒一定要繼承聖獸宮的血脈嗎?
晚輩今年二十幾歲已經是築基初階了,隨時都可以突破到中階,您覺得有了這樣的傳承,我們會稀罕別的傳承嗎?前輩,有些話即使您不說,晚輩也明白,我們家四兒一旦接受了九變聖祖的血脈,繼承了聖獸宮的傳承,同樣就繼承了聖獸宮的仇恨,即使我們不想找人家報仇,對方若是知道了訊息,一樣會追殺上門的,讓我們以一個人仙的修為承受對方整個宗門的追殺,前輩,這風險太大了一些吧?”
張哲學說的這一番話,岱山還真的沒有想過,他只是覺得自己將一個金仙的傳承給了一個凡間界的小小妖獸,他們應該感恩戴德才是,誰知道到了這小子口中,自己就變成拉人下水的壞人了,這是什麼道理?
“四兒,我們走了,這傳承不要也罷,跟著少爺一樣可以成仙得道,用不著冒這麼大的風險,還要讓別人感覺是在恩賜我們一般。”張哲學說完,起身拉起狐四兒的小手就走。
狐四兒是何等的聰慧,自然知道少爺這是欲擒故縱之計,便跟著站起身,朝著岱山歉意的笑了笑,跟在張哲學身後向外走去。
岱山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鬧成這樣,怎麼好好的事情被這小子一攪和就變了味兒呢?
張哲學牽著狐四兒的手不緊不慢的朝外走去,心裡卻喊著:“叫住小爺我啊,開口啊,你不叫著小爺,我怎麼回頭啊?”眼見走出了門口,岱山還沒有開口。張哲學索性拉著狐四兒縱身飛起,心中罵道:“你個老妖精,離了你王屠戶,小爺我就一定要吃帶毛的豬麼?”
“少爺,那個岱山如果不叫我們回去怎麼辦?”狐四兒透過神識與張哲學說道。
張哲學笑道:“他一定會的,這個時候就是看誰能堅持住,這個傳承除了給你以外,他找不到第二個了,放心吧,我們不這麼做,那就太被動了,這樣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現在著急的是他,而不是我們。”
“嗯,四兒聽少爺的。”
兩人剛剛飛出不過十幾裡遠就被一股力量捲起,接著光華一閃,兩人重新出現在岱山面前。張哲學一落地,十二把虎殺同時祭出,數百顆陰火雷也祭了出來,然後將狐四兒擋在身後,怒聲說道:“前輩,強扭的瓜不甜,前輩若是想來硬的,晚輩夫妻兩個寧可與前輩來個魚死網破。”
岱山一揮手,張哲學的虎殺和陰火雷便不見了蹤影。張哲學被一下子斷掉了與飛劍之間的聯絡,頓時就傷了心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狐四兒頓時就急了,剛剛恢復回來的妖丹張口就吐了出來,接著就變化回原形,長成足有數丈大小,朝著岱山撲去。
此時張哲學的隱殺也祭了出來,陰火雷、撼天雷、火龍符、寒冰符,凡是一次性的法寶通通祭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住狐四兒,將她的妖丹也抓在手中,猛然向後急速飛退,同時已經開始引爆那些法寶。
他這次是真的怒了,求小爺幾句怎麼了?小爺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傳承重要,還是小爺的命重要。事情鬧到這等地步,他已經沒有了退路,讓他向岱山服軟是不可能的,要麼魚死網破,要麼皆大歡喜。
岱山沒有想到狐四兒和張哲學都是一個德行,說翻臉就翻臉,居然一點猶豫也沒有,寧可死也不向自己服軟,眼見那些法寶爆開,忙一揮手,他身前的空間像是有什麼奇怪的力量一樣,一下子將那些法寶包裹住,一道光華閃過之後,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被他給轉移到了什麼地方去。
此時張哲學和狐四兒已經在數里之外。
岱山嘆了一口氣,伸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轉眼間張哲學和狐四兒又出現在他眼前,只是兩人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半點也動彈不得。
岱山怒視著張哲學,厲聲喝道:“小子,就憑你這點點的修為也想阻住老夫?”
狐四兒嚎叫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喊道:“放開少爺,否則我寧可自爆。”
“收聲。”岱山朝著狐四兒喝了一聲,接著指頭朝著狐四兒一點,就讓她昏迷過去。
張哲學轉頭看了狐四兒一眼,對岱山笑道:“前輩,我跟四兒簽下的是鬼奴契,前輩久居仙界,應該知道這個東西,你敢對小爺我無禮,那小爺就讓你看看鬼奴契的威力。”說完就開始催動體內的真元,整個身體突然就膨脹起來,那個架勢就是自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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