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多以來,張哲學除了每天幾個時辰的修行以外,剩餘的時間就跟狐四兒膩在一起。狐四兒要到摩纖世界以後才能開始煉化九變聖祖的精血,如今除了日常修行以外,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因此兩個人要麼是呆在茅草中喝茶聊天,要麼就是兩個一起收拾整理一下聖獸宮中的東西。直到張哲學儲物袋裡的喚鈴響了。
張哲學用更亮傳下來的秘法將修為壓制到了築基中階,不然被何超以及君莫道幾人看到的話,驚世駭俗不說,有些事情就解釋不清楚了。
喚鈴響起只是通知個個宗門的弟子到即將開啟通道的地方集合,而通道真正開啟的時間卻是喚鈴響了一個月以後的事情,屆時通道只會開啟三天的時間。
張哲學與何超二人輪換著掌控只飛舟,張哲學負責晚上的,何超負責白天的,因為何超白天可以同時照顧著何田田。
這一日,正是黃昏之時,正處於張哲學與何超交換操控飛舟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有人在空中廝殺。那些在空中廝殺的人有六個,很明顯的是五個人圍攻一個,從身形和服飾上看,被圍攻之人還是一位女修。雖然那女修能夠抵擋住那些修士的圍殺,但已經處於了下風。
何超不想惹事,直接將飛舟偏了一下,打算在距離那些人的千丈之外繞行而過。
就在飛舟飛過那些人時,張哲學眼睛好使,已經看出那些圍攻那位女修的人都是羊角人,而被圍攻的人卻是摩纖世界的人,而且那女修在躲閃之時,剛好將面孔對向了張哲學這邊,被他看了一個清楚,不是別人,卻是陰陽宗的玉珏。
“何兄,你與田田先走,在前邊百里處等我,我去幫個忙,那個女子是我的熟人,遇到了不好袖手旁觀。”張哲學說著站了起來。
“要不要我幫手?”何超一聽是張哲學的熟人,知道不好不管,便開口問道。
張哲學笑道:“不過是五個人而已,不用何兄幫忙了,你先走吧,不要嚇到田田。”說完縱身而起,直朝那些人撲去。
何超怕那些廝殺嚇到女兒,忙加快了飛舟的速度向前飛去。
田田叫道:“叔叔要去打架,爸爸你不去幫叔叔嗎?”
何超笑道:“幾個小毛賊,張叔叔很快就把他們打跑了,我們到前面等著就好了。”
卻說張哲學自飛舟上飛起,十二把虎殺和隱殺已經祭了出來,一路疾飛過去,人還沒有到,十三把飛劍已經電射而出。在夕陽對映之下,十二把虎殺像是十二條蛟龍對準兩個修為最高的羊角人絞殺過去。於此同時,隱殺已經朝另外一人射去,悄無聲息的,如同夜色裡的刺客一般。
紫氣瘋魔劍法再一次在藏劍世界呈現其強大的攻擊力,千丈的距離對張哲學這樣修為的人來說就是轉瞬即至,更何況遁速更快的飛劍。
那五人眼看著飛舟繞行而過,以為過去就過去了,沒想到飛舟上下來一人,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殺將過來,而且是一出手就是十二把飛劍,控劍如此之多,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被十二把虎殺鎖定的兩人連兩息的時間都沒有挺過去,就被十二把飛劍穿出了幾個窟窿,每一劍都穿在了要害之處。而另外一個被隱殺盯住的羊角人,還在驚詫張哲學的十二把飛劍,結果被隱殺在背後將頭顱斬了下去。
張哲學瞬間就解決了三人,接著十二把虎殺再加上隱殺直接調轉劍頭,把那兩個還在震驚之中的兩個羊角人斬殺在劍下。十二把飛劍同時飛回到儲物袋中,只留下一把隱殺在身邊戒備。與此同時,放出龍骨雕,讓他把那些人的儲物袋都收集上來。
“玉珏姑娘,好久不見。”張哲學一手放在背後,一手放在身前,擺出一個自認為極為瀟灑的姿勢。
張哲學的一句話,將玉珏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十二把飛劍,與吳天哥哥一模一樣的飛劍,可樣貌卻是完全不一樣,自己完全沒有見過,可偏偏又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玉珏一時間呆住了,好半天才朝張哲學施了一禮,說道:“玉珏多謝道友相救,否則玉珏必然會隕落於此。只是玉珏實在記不得何時見過道友,不過道友的飛劍玉珏倒是感覺很熟悉。玉珏還請道友告知尊姓大名,好讓玉珏重新拜謝。”
張哲學微微一笑,口中吟道:“百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青華萬里意相通,兩處此時同;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玉珏姑娘,可還記得?”他念的這些詩句正是他在品花山莊與玉珏唱和之時誦唸的詩句。
玉珏這回確定了眼前這人就是當年那位自己的知己吳天哥哥。
“哥哥,真的是你嗎?”玉珏撲到張哲學面前,痴痴的望著他,伸手去摸他的臉。
張哲學伸手握住玉珏伸過來的手,笑道:“當然是我,那時情非得已,只能冒用他人的樣貌和名字,希望小玉珏不要介意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