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藤笑道:“小爺,您與這位吳掌櫃認識?”
張哲學見吳天如今是煉氣九層高階的修為,離築基也是不遠了。他有些不明白,吳天當年就是煉氣七層的修為,這都十幾年過去了,怎麼才煉氣九層?難道後山的十年裡他天天在睡覺嗎?
見葛藤問自己,張哲學笑道:“我跟吳掌櫃很熟,若是沒有吳兄,我也不能認識紫凌祖師,葛長老你家的惠寧兒也不可能拜紫凌祖師為師了。”
葛藤可是聽過當年的事,此時聽張哲學這麼說,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吳掌櫃就是當年難為張哲學和惠寧兒的吳天,臉色頓時就變了,原本壓制著的築基初階氣息就施放出來了,冷笑一聲道:“原來當年難為我們小爺和我家惠寧兒的就是吳掌櫃你啊?”
吳天也冷笑一聲,說道:“是又如何?”他並不在意葛藤施放出來的築基初階氣息,這裡是古劍城,而且是古劍派的鋪子裡,就算你是一個築基修士又能如何?哪怕是金丹修士也不敢在此胡來,他自然就不用怕葛藤。
沒等葛藤發作,張哲學已經施放出一股真元,將吳天一下子捆住,絲毫動彈不得。吳天全力的掙扎了一下,見無法掙脫,便喝道:“姓張的,你敢在這裡囂張?你別忘了這是哪裡?只要我大喊一聲,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裡。”
“你可以喊,哈哈,你要是不喊你就是孫子。”張哲學走上前去,在吳天的臉上輕輕的拍了幾下,笑道:“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他孃的混到這個地步了還不知道收斂,活該別人踩你。小爺在這裡不跟你計較,回頭我就去古劍山,看看小爺能不能把你踩到山裡挖礦去。喊吧,小爺正愁抓不到你的小辮子呢。”
吳天也是真的火了,本來這十幾年來自己的就憋著一口氣,被罰去後山面壁,以至於連修為都給耽誤了,當年若不是這個混蛋害自己,自己現在早就是築基修士了。想到這裡還真的大喊起來:“來人啊,有人搶劫。”
有些人就是這樣,從來不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只是將自己的所有不如意都歸咎於別人,即使是自己害人在先,錯也是別人的,而吳天就是這樣的人。
吳天的喊聲一落,門外即刻闖進七個人來,呼啦一下將張哲學三人團團圍住。葛藤和玉珏即刻解開壓制,將築基中階的氣息施放出來,唯有張哲學依然將修為壓制在煉氣九層。
“你們敢在我古劍派的地盤鬧事?”進來的十幾個人中,為首的是一個築基中階的修為。這七個人中還有一個是築基初階的修為。這兩個人就是在鋪子裡鎮場子的。平常誰敢在古劍城裡動手廝殺?更別說在古劍派的鋪子裡了,即使是金丹老祖也未必就有這個膽量。因此這兩個人修為雖然不高,但鎮鎮場子總是足夠了。
那幫人還沒有進來之時,張哲學已經收回了真元,與葛藤和玉珏站在一處,笑呵呵的看著那幫人衝進來。
為首的那個修士見葛藤與玉珏都是築基修士,而且也都是不急不慌的站在那裡,知道未必就是來鬧事的,為了穩妥,便拱手問道:“兩位道友,到底是何事?”
葛藤指著吳天笑道:“這人與我家小爺十幾年前有過節,今日我家小爺來貴店買些東西,沒想到掌櫃的換了這個人,然後他就喊有人打劫,想借著各位的手傷害我家小爺。實不相瞞,貴宗紫凌祖師親傳弟子小七就是在下的堂妹,閣下覺得我們會在這裡打劫嗎?我們本來就是想買些伴手禮去拜見紫凌祖師的。”
那人說道:“如何證實閣下就是紫凌祖師親傳弟子的堂兄?”
張哲學取出那塊紫凌祖師給他的玉牌扔過去,笑道:“這是紫凌祖師賜予在下的,你看看上面是否有祖師的印記。”
那人將玉牌看了,扔回給張哲學,回手就給了吳天一巴掌,喝道:“你膽敢胡亂喊打劫?你忘記山門戒律規吧?”轉頭對另外一個築基修士說道:“馮師弟,麻煩你把這個傢伙送去戒律堂,讓他知道一下什麼是戒律。”
另外那個修士伸手將吳天捉了,回身就往外面走,吳天口中大喊:“姓張的,我與你不死不休。”
張哲學向那人攤開兩手,笑道:“你看到了,就是這樣。”
那人看不出張哲學是壓制了修為,見他一個煉氣修士也跟自己無禮,心中不喜,若不是看在紫凌祖師的面子上,他早就將張哲學一巴掌拍出去了,嬉皮笑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於是也不搭理張哲學,轉身朝葛藤和玉珏說道:“兩位道友,可還要在本店選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