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曉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拍,兩把飛劍祭在身邊,劍訣一指,兩把飛劍直朝百丈外的劉沙電射而去,與此同時,她背後的長劍也脫鞘而出,落在她的手中,緊接著她身形一動,竟然雙手持劍縱身向劉沙衝去,居然要近身肉搏。
劉沙喝了一聲:“來得好。”雙手在腰間左右兩側的儲物袋上一拍,然後兩手一招,兩道銀光閃過之後,兩把如意鉤出現在手中,接著縱身而起,迎著丁曉曉撲了過去,看來擅長的也是近身肉搏。
噹噹兩聲,丁曉曉的兩把飛劍被劉沙的如意鉤擊飛,緊接著兩人就戰到了一起。
丁曉曉是雙手持劍,因此走的是劍沉力大的路子,同時又有兩個飛劍配合,因此一直主攻,每一波攻擊都是一百多劍一口氣砍完,然後用兩把飛劍與劉沙周旋,待喘上一口氣,又是一波快劍。
兩人從地面打到空中,然後又從空中打到地面,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劉沙的如意雙鉤用得極好,在身邊舞成了兩團光華,將丁曉曉的所有攻擊都化解掉了。他心裡知道自己與丁曉曉的修為不相上下,同時不論是劍法還是近身肉搏都相差不多,或許是自己差了那麼一點,自己唯獨一點或許比丁曉曉強的地方就是真元充足一些。因此他從頭到尾都是採取守勢,其目的就是為消耗掉丁曉曉的真元,一旦她的真元有些遲滯的時候,就是他全面反擊的時候。
張哲學本人就喜歡貼身近戰,因此他對丁曉曉與劉沙的近戰看得尤為仔細,特別是對他們的劍法和鉤法觀察得更仔細,但凡看到比較精妙的招數,他就強記下來,準備閒下來的時候把這些有用的東西融合到紫氣瘋魔劍法中。
張哲學的隱殺早早的祭了出去,如今就如同一團輕飄飄的無形雲彩,正隨著劉沙的身形飄來蕩去,隨時都可以偷偷的下手。
小半個時辰過去,丁曉曉的進攻頻率明顯的降了下來。劉沙這時已經看出了機會,突然清嘯一聲,如意雙鉤的速度猛然快了三分,在身前舞成一團光華,同時真元也全力施為,朝著丁曉曉猛攻過去。
丁曉曉連擋了十幾劍,已經感覺到雙臂發麻,忙抽身後退,打算驅使飛劍與劉沙相搏。但劉沙怎麼可能再給她這個機會,雙鉤攻擊得越發的急了,逼迫得她連退數百丈,從地面直退到空中,依然無法將劉沙擺脫掉。
張哲學早就看出了丁曉曉在攻擊配合上的死板和生硬,三把劍全部是主攻,沒有主次配合,如果是自己施展她的三把劍的話,一定會有主有次,而且要根據實際情況不斷的加以變化,這樣才能迫使劉沙的防守露出破綻,再加以攻擊。
此時眼見丁曉曉一退再退,很難再組織起有效的反擊,落敗只是個時間問題,張哲學在心裡暗歎一聲,將隱殺悄悄的推到劉沙的腳下,將劉沙絆了一個趔趄。
丁曉曉畢竟是古劍派出身,而古劍派一直講究的就是殺戮入道,講究的就是以廝殺悟道,這時丁曉曉見劉沙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差點摔倒,當下也顧不得是不是陷阱,揮劍就反攻回去。劉沙就因為隱殺的那一絆,失去了視角,等他感覺到丁曉曉的大劍帶動起來的劍風,已經躲無可躲,被丁曉曉一劍砍成兩半,從頭頂一直被砍到胯下,屍身兩分,在半空中灑下一片血雨。
丁曉曉的身上也被濺滿了鮮血,但她顯然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場景,只是用袖子把臉上血跡一擦,雙劍收回到體側,長劍也飛回到背後的劍鞘中,然後就佇立在半空中,看著君莫道,等著君莫道宣佈結果。
劉沙原本佔著優勢,可突然間就失誤了一下,就是那一下就把整個戰局反轉過來,從應該的贏家,變成了隕落當場。那些買了聚仙門贏的修士,此時大叫起來,一個個的高聲怒吼,但這也無濟於事,劉沙死了,那就是輸了。
“第一場,古劍派勝。”君莫道的聲音蓋過在場所有人的聲音,響徹全場。
丁曉曉見結果已定,便落到劉沙的屍身旁邊,將他身上的兩個儲物袋連同兩把如意鉤都取了來,朝著四周一拱手,轉身回去。一直回到古劍派那些人中,她依然在琢磨劉沙為什麼就會突然差點摔倒,這也來得太突然了一些。
“中場休息半時辰,半個時辰以後,雙方再戰。”君莫道要給那些押注的人留出一定的時間,不然他們跟著起鬨的意義就不大了。眾人哄的一聲,剛要散去,牛不回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諸位諸位,七比一,還是賭聚仙門輸,哪位願意下注,儘管來啊,一塊晶石變七塊,一萬晶石變七萬,百萬晶石變成七百萬,各位,小賭怡情,大賭發家致富啊。”
場內由牛不迴帶著一幫人忙活著,張哲學和君莫道走到場外的樹蔭下,擺上了躺椅和吃食,邊喝酒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