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也太怪癖了吧?收了一罐茶就能捨棄這麼多晶石!不過這也讓張哲學更是感到慚愧,人家是真的以心相交啊,而自己卻是拿出一罐破茶忽悠人家半天,這跟自己的做人的原則相差甚遠啊。他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已經有了決定,於是拱手說道:“蘭兄高義,小弟在此多謝了。”
蘭慶將那些法寶收起,笑道:“張兄客氣了。明日我再開始幫張兄煉製,今日你我好好傾談一番,我這裡還有很多好茶,這就請張兄一一品嚐。”
蘭慶的茶很多,整整一天,兩人飯都沒有吃,喝了一肚子的茶,直到天色黑了,張哲學執意要走,蘭慶才依依不捨的把他送出門外。
出了院門外,費笑天的馬車還停在那裡,那個車伕靠在車上打盹。
“費行首還在否?”張哲學走到馬車前,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問道。
“費某還在。”費笑天從車裡出來,臉上也沒有笑容,說道:“沒想到張道友用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談得如何?”
張哲學取出一個儲物袋,在上面一拍,兩千晶石落在馬車上,說道:“請蘭大師幫手的費用是一萬晶石,這裡是兩千晶石,是應該付給費行首的費用,行首點一點。”
見到晶石,費笑天的臉色好了很多,伸手將晶石收到儲物袋裡,說道:“此次交易已經完成,費某就告辭了。”說完轉身就上了馬車,連個手也懶得拱了。
等費笑天的馬車走了,張哲學先是取出一柄飛劍,用飛劍傳書的方式告知雲山老道換個客棧住,然後讓雲山老道再將新的地址告訴自己。他覺得今天得罪了費行首這個地頭蛇,想必這費行首不會就這麼算了,因此老地方自然就不能再住了,免得不得安靜。他估計那費行首用不了多久就會來找自己的麻煩,甚至有可能現在就已經開始跟著自己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說法,在費笑天這樣的地頭蛇身上不可能實現。
張哲學祭出虎嘯,跳到飛劍之上,向北飛去,只是幾炷香的時間,已經飛出宵藍城很遠。在半路上,他把狐四兒放了出來,說道:“四兒,幫少爺看看,後面有沒有人跟著。”
狐四兒施展出幽光法眼,向後仔細看了,說道:“少爺,還真有人跟在後面,有三個人,你是不是得罪誰了?”
張哲學撫摸著狐四兒的頭頂,笑道:“是啊,得罪了一個看他後背就厭惡他前胸的人。看來他是想把少爺我幹掉啊。也好,最近少爺我手緊得很,這些人剛好送些晶石來,若是不收下,豈不是枉費了別人的好意。”
狐四兒問道:“少爺,你就不怕那人請來的是個築基修士?”
張哲學笑道:“呵呵,他一個煉氣九層,你以為他很容易就能請到一個築基修士嗎?他在最多請來的是煉氣九層,沒有這個把握,你家少爺會輕易的得罪他嗎?剛好豹三也很長時間沒有活動活動了,就讓他出來放放風。”說著拔開腰間的葫蘆塞子,把豹三叫了出來。
豹三急匆匆的出來,剛剛凝結成人形,就問道:“小爺,是不是讓我出來打架?”
張哲學指著身後,說道:“三個,估計都是煉氣八、九層的,今天你當主攻,小爺我為你掠陣,如果支撐不住,小爺我和四兒一起上去幫你幹翻他們。”
豹三有些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血了,一直就手癢得很。如今他的修為已經是精銳鬼卒的高階,相當於煉氣九層高階的修士了。有了這樣的修為,只要不是遇到築基修士,就算同時來兩三個同階的修士,他也有信心周旋一番,何況在夜色中是有利於自己的環境。
“放心吧,小爺,我這就去攔著他們。”豹三說完,在腰間一拍,取出兩柄大斧持在手中。這兩柄大斧還是張哲學在送惠寧兒的路上第一次殺掉兩個修士得到的,自己也沒用,就給了豹三。豹三沒有儲物袋,也不知道他收在了什麼地方。
把兩柄大斧相互碰了一下,豹三怪笑著向後面飛去,張哲學與狐四兒遠遠的墜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後面追來的三人正是費笑天,白天在蘭氏工坊受了張哲學的屈辱,出到外面他就開始聯絡引路會的一位副行首,又肥家傳書給一位煉氣九層中階的好友,承諾一千晶石,讓他幫忙取了張哲學的性命。費笑天生性小心謹慎,他覺得張哲學一個煉氣八層初階,敢對自己一個煉氣九層的出言不遜,必然有所依仗,要麼是有異寶在身,要麼就有其他奇異之處,否則不敢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