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對雲山老道說了一遍,特別把引路會的事情強調了一下,同時也把自己的想法說了,雲山老道也覺得他這麼做很不錯。擴圍城在宵藍城北面,相距三十萬裡,這個距離對一個凡人來說是遙不可及的,但對修士來說,這個距離真的不算遠。
能夠在宵藍城建立一個聯絡點,對於擴圍城來說非常有利。張哲學來自一個經濟和資訊高度發達的世界,他的想法就是在宵藍城建立一個資訊的收集站,能夠把宵藍城的資訊及時的傳回到擴圍城,使擴圍城能夠與宵藍城實現互通有無。在他的腦海裡,已經對那個還未曾到過的小城有了初步的發展設想。
透過前一世的知識讓他知道,一個城市發展的關鍵因素是人口,只有人口多了,這個城市的經濟發展才有了基礎;同樣經濟的發展也能夠促進人口的發展。張哲學對雲山老道講述了關於擴圍城的發展藍圖,給他描繪出一個百年以後的擴圍城應該是個什麼樣子。而元極宗的實力就建立在擴圍城上,只有擴圍城發展了,才能吸引更多的人湧入過來,元極宗才會有更多的晶石收入,更多的資源選擇,以及更多的人才。
雲山老道不懂這套理論,師徒兩個聊了幾個時辰,張哲學已經把雲山老道忽悠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只有滿腔的豪情,不斷的發誓一定要把元極宗變成西秦國的第五大宗門。
張哲學跟雲山老道商量好了,三日以後雲山老道也要出現在費笑天的山莊,一是要威壓引路會的這些人,二是要給引路會這些人看到希望,看到歸順元極宗以後會有何等的美好前景。給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恩威並施才是王道。
師徒兩個聊到天色發白才各自睡去。而翠花整整陪了一夜,她也不說話,就是兩隻手支著下巴,傻乎乎的看著張哲學聊天。她覺得不用少爺跟自己聊什麼,只要讓自己每天能夠見到少爺就可以了。單純的女孩子的感情總是很簡單,只要在一起就好。
張哲學起身回房,翠花也跟在後面進了房間。張哲學看了看她,問道:“翠花,你今晚是要跟少爺一起睡嗎?”
翠花回答道:“是啊,少爺你睡床上,我在地上鋪上被子就可以睡了,我不打呼嚕的,肯定不會吵到少爺的。”
張哲學知道這個丫頭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自己,心裡想得緊,因此才這麼粘自己,便說道:“你睡床吧,少爺我不睡覺了,昨晚沒有打坐修煉,這會兒要補上。”
翠花說道:“那我也不睡了,我昨晚也沒有修煉,我也打坐好了。”
張哲學笑道:“你困不困?如果不困的話就跟少爺聊聊天,說說你最近修行怎麼樣,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問我,少爺給你好好講講。”
翠花開心的說:“好啊,好啊,我有好多不懂的事情要問少爺呢。”說著拉過兩把椅子,讓張哲學坐了,自己坐在他對面,雙手放在腿上,像個很乖巧的學生一樣。
費笑天的山莊不大,佔地不過是幾畝地而已。像他這樣的小勢力首領,沒有能力在宵藍城內建辦山莊,因此只能在城外不遠的地方置辦。陪著張哲學一起來的除了雲山老道,就連翠花也來了。之所以帶上她,是因為張哲學覺得應該讓她多見見世面,不能總做籠子中的小鳥,也要讓她知道這修仙世界是何等的殘酷。沒有經歷就沒有成長。
宮行首一大早就在宵藍城的東門外等候張哲學了。
遠遠的見到張哲學飛來,宮行首也迎了上來。還沒到近前,他已經發現張哲學身邊的獨臂老道是一位築基修士,忙停下來立在空中,躬身站好。
飛到宮行首身前,張哲學停下來,對他說道:“這位是我元極宗的九長老雲山道長。”
宮行首忙行了一個大禮,說道:“晚輩引路會宮衡見過前輩。”他行著禮,心中想到:九長老,這豈不是說前面還有八位長老?再加上宗主什麼的,豈不是最少也有十幾個築基修士,難道元極宗有金丹老祖不成?這麼大的宗門怎麼沒有聽說過?
雲山老道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好了,你前面引路。”
宮衡又是一禮,然後轉身朝東面飛去。
費笑天的山莊叫翠明園,說是山莊,不過就是幾棟木樓組成的一個建築群罷了,山莊外連個圍牆也沒有。
張哲學和雲山老道就在翠明園的正廳坐了,按照張哲學的計劃是,引路會的人來一個抓一個,不用等他們湊齊了再攤牌。
雲山老道和張哲學及宮衡都坐了,翠花不肯坐,說這是在外人面前,自己是個丫環,不能跟少爺一起坐下來,免得外人說少爺不懂管教,丟了少爺的臉面,因此她就很乖巧的站在張哲學身後。
山莊裡還有一些僕役,幾個人一到,宮衡就把那些僕役制住,關到一個房間裡去了。
在雲山老道面前,宮衡不敢說話;雲山老道要擺架子,也不好說話;他們兩個都不說話,張哲學也就沒有了說話的物件,三個人就這麼默默的喝茶等候。過了有半個時辰,就聽到外面有飛行的破空之聲,隨即就聽到有人落下地來。
廳裡的四人同時將目光看向門口,很快就見到一個身材魁梧滿面虯髯的大漢走了進來。那大漢一進來就笑道:“費行首,我來得很……。”話還沒說完,他就注意到了坐在正中位置上的人不是費笑天,而是一位獨臂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