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溪不過是幾百裡的距離,張哲學也不敢很快的飛行,他知道自己現在只是一個煉氣九層的修士,飛得太快的話就有問題了。他先是找到東溪,然後順著溪流一直飛上去,又飛行了百餘里,才找到東溪的泉眼處。
那東溪的泉眼有數十個之多,每個泉眼都是拳頭粗細,泉水從中嘩嘩的流出。張哲學取出那個陶罐,找了一個最大的泉眼,將那陶罐房子下邊,等了有半柱香的時間,便將那陶罐裝滿。他走到泉眼旁,伸手一提,感覺還真有五六百斤沉,便在心裡開始鄙視:這陶罐要是二哥煉製出來的話,提在手中一定會跟沒拿東西一樣,他這個算是什麼煉製水平啊。
張哲學將周邊上下左右都看了看,見四周無人,便將丹塵子的秘藥全部取了出來,一股腦的扔到那個陶罐之中。他也沒有問過丹塵子放翻一個金丹修士要放多少的量,只記得丹塵子說過,這些丹藥放翻幾十個金丹修士也沒有問題。
他也沒有問過這些秘藥能不能放倒元嬰修士,因為當時也沒有想到會用到元嬰修士的身上,此時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反正只有一次機會,儘管大膽的試試就是了,不行的話,轉身就跑便是。
考慮到山洞裡的人兩個是金丹高階修士,一兩顆肯定是沒有用的,張哲學索性將手中的秘藥全部倒在了裡面,反正丹塵子曾經誇口,這秘藥融化在水中就是天仙也察覺不出來,儘管放心大膽的使用。
張哲學不知道天仙能不能察覺這泉水有異,只要那兩個元嬰老怪察覺不出來就可以了。
一路飛回山洞的路上,張哲學都在輕輕的搖晃著那個陶罐,爭取讓秘藥能夠均勻的融化在裡面。
到了洞口落下飛劍,張哲學將飛劍收起,然後託著那個陶罐向山洞中走去。
這山洞之中也頗為怪異,進去之後不過是三丈寬窄,朝裡面走了十餘丈後就是一個小小的傳送陣,只能容下四五個人站著。張哲學猶豫了一下才站到傳送陣上,等了半天,也不見那傳送陣有什麼反應,就知道這傳送陣一定需要什麼印信才能傳送,於是朝四周看了看,才見到在石壁之上有一個小小的窟窿,裡面閃爍著瑩瑩的綠光。
張哲學想了一下,掏出一個玉牌,正是段水流的那個玉牌,然後將玉牌放到那個小窟窿中。玉牌剛剛放進去,就見到見到傳送陣周邊閃起一圈光華,這是傳送陣啟動的先兆,他忙將玉牌收好,很快,那個傳送陣便運轉起來。他只覺得身體只是一個旋轉,然後眼睛裡一陣的光怪琉璃的光線閃過之後,周圍的景色已經完全不同。
此時他出現在一個涼亭之中,這涼亭就在一處斷崖之上。山崖下面是一個百花繁盛的山谷,一個龐大的建築群就坐落在山谷中的半坡之上,山谷的外面是一個一望無際的湖泊,湖中遠處還有數不盡的小島。
張哲學知道那兩個元嬰老怪就應該在那一片建築群之中,於是祭出飛劍,駕馭著飛劍朝那山莊飛去。
到了山莊之外,也不見人影,連個守門之人都沒有。張哲學正不知道是否直接進去,就見那山莊的大門自行開啟,一團光影出現在他面前。只聽那光影之中傳出一個聲音:“你跟這引路光進來便是。”
張哲學哦了一聲,飄身而起,跟著那團光影朝著裡面飛去。
一直飄行了有兩炷香的時間,才飛到一個花園之內。這花園靠著湖邊,在湖面上有一個涼亭。那涼亭也沒有引道,就是那麼建在湖面之上。涼亭中坐著三個修士,其中兩人看樣子是在下棋,從服飾上看,背對著他的那人正是他在山洞外面見到的那個元嬰修士,另外一個看著三十餘歲,留著短髯,與那個元嬰修士隔著矮桌相對而坐。
那個讓張哲學去取泉水的金丹修士就跪坐在旁邊的一個矮几邊上,那矮几上放著一套茶具和一個泥爐,顯然這個金丹修士是專門為那兩個元嬰修士端茶送水的。
那團光影飛到湖邊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朝著涼亭中飛去,因此張哲學也跟在那光影之後,飛向那個涼亭。
見張哲學將泉水送來,那個金丹修士豎指在嘴邊,示意他不要說話,伸手接過張哲學的陶罐,然後朝他擺了擺手,讓他自行退出去。
張哲學朝那三人躬身施禮以後,便沿著來路朝山莊之外飛了出去。
張哲學飛回到傳送陣所在的涼亭處,站在傳送陣上,回頭看向湖面,在這邊並看不到那三個人所在的涼亭,因此他知道那三人一定是在山莊的另一邊。他左右看了看,見到涼亭旁邊有一塊山石,看上去也有百十餘斤,便施放出真元,將那山石搬到傳送陣上,然後掏出玉牌啟動了傳送陣,他自己卻是施展出小五行遁法,直接遁入到旁邊的石壁之中。
一進到石壁裡,張哲學便朝下遁了下去,待到下行了兩百餘丈之後,便朝著湖中涼亭所在的方向遁去。很快,他便穿出湖底,進入到了湖水之中。
小五行遁法的水遁施展出來,施法之人就如同湖水一樣,即使是用神識去查探,感覺到的就只是湖水而已,根本感覺不出有什麼差異,因此他很大膽的一直遁到距離那三位修士千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將真元運到雙眼之中,直接透過水麵看向那個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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