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鷹?
查文清等女子不知道這腐鷹的厲害,但關涼等人卻是這些東西的可怕。這東西從來就沒有單獨出現過,一出現就是成千上萬,乃至幾萬只,所過之處人畜不留,但凡有個活物,不將其撕得粉碎決不罷休。
這腐鷹不是吃腐屍,而是其身上一直都是帶有一股腐臭味,十幾裡外就能聞到,因此才被稱作腐鷹。
“佈陣。”不等張哲學指揮,關涼已經大喝一聲,接著就躍到了船頭處,右手在腰間一拍,一片紅色光華閃過,四架弩箭已經排成一排設定在船首處。那弩箭架子足有一人多高,上面有上千個箭孔,每一次發射均可射出上千支法箭,乃是戰陣之上常見的法寶。
陳武、馬華、祝鵬飛、郭躍四人也動了起來,在飛舟的左右和後面均佈下了弩箭,同時也把各自的法寶都祭了出來。他們身上帶的弩箭架子不多,或是一個,或是兩個,但加起來也是十幾個之多。
關涼在飛舟上轉了一圈,見安排得很妥當,便對陳武說道:“陳武,傳訊給周邊的城池,讓他們小心防範,這些腐鷹不死絕了怕是不會消停。”
陳武應了一聲,取出一個陣盤,一個法訣打在上面,頓時一道金光從陣盤上射了出來。那道金光在空中散開,卻是一個碩大的地圖。
“附近有腐鷹出現,爾等小心防範。”陳武在地圖上每點到一個城池,便將這句話重複一次。很快,周邊幾十個大小城池都通知了一便,此時那群腐鷹已經出現在天際,隨之而來的就是讓人無法忍受的腐臭味道。
“封閉嗅覺,此味道有毒。”陳武沒少經歷這樣的事情,很有經驗,知道如何應對。
張哲學站在關涼身後,問道:“老關,我沒有對付過這些東西,很難搞嗎?”
關涼苦笑一聲,說道:“王爺,有點麻煩,這些腐鷹太多了,雖然一隻腐鷹不過是相當於築基期修士的修為,但這麼多,就是耗也把我們耗死了,我們要是有元嬰修士在還好,衝出去倒是不難。”
張哲學拍了拍關涼的肩膀,笑道:“你們先應付吧,放心吧,沒事的,先讓船艙裡的那些娘們兒知道一下厲害,免得她們成天不消停。”
關涼不知道張哲學哪裡來的這個底氣,心裡也是很不快,一個堂堂的王爺出行,哪個不是前呼後擁的,最少也有一兩百個護衛,這個王爺倒好,就帶一個徒弟出門,還帶著一幫子女人,也就自己這幫人倒黴,偏偏就遇到了這些難纏的腐鷹,這次未必就能全身而退了。
張哲學走進後倉,對查文清說道:“公主殿下,如今遇到這些腐鷹,關涼他們怕是也應付不了,你們也去幫忙吧,能出多少力就多少力,不然大家都死在這裡了。”他的話一說,後艙裡的六個女人臉色同時大變,這是生死危機,她們哪裡有經歷過?
查文清還沒有說話,郝姨就叫道:“都是你,我們要多帶些人來,你偏偏不肯,若是公主殿下隕落在這裡,你擔得起責任嗎?”
張哲學指著郝姨說道:“你再有一句廢話,我就把你扔到船外去,膽敢在這裡擾亂軍心。”說完朝著查文清一擺手,說道:“你帶她們都出來吧,就是幫不上手也要看看,知道一下這天地間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危險所在,一個個的關在籠子裡時間長了,出來經歷一下風雨也好。”
等張哲學帶著查文清等人抖出船艙,那些腐鷹已經飛近了,烏壓壓的一片,鳴叫著把飛舟圍了起來,外面的光線都被遮擋住了。
腐鷹的個頭很大,羽翅展開有三四丈大小,鷹喙如鉤,鷹爪如匕,再加上傷痕累累濃瘡便體的身軀,看著著實令人膽戰心驚,雙股顫慄。
還沒等關涼等人動手,就聽到腐鷹群中傳來一聲尖利的鳴叫,隨即這些腐鷹就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一般,齊刷刷的鳴叫起來,然後就朝著飛舟這裡衝來。
“動手。”關涼大喝一聲,一個法訣打在弩箭架子上,只見那四個弩箭架子上光華大盛,緊接著數千只弩箭便射了出去。陳武等人也是激發了弩箭架子,頓時射出去上萬只弩箭被射了出去。
那些腐鷹見弩箭射來,身上便發出一層暗黑色的光華,將自己罩在其中,那些弩箭射在上面就像是射在皮革上一樣,大部分都被彈開,只有少數的弩箭穿透黑光護罩,射中那些腐鷹的身體。
那些弩箭一射到腐鷹體內,頓時就就爆炸開來,將那腐鷹的身上炸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或者將羽翅炸斷,然後跌落空中。
腐鷹的血肉四散,讓空中的腐臭味道更濃,飛舟上的六個女人已經無法忍受這種味道,紛紛嘔吐起來。
張哲學朝著查文清幾人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進去吧,別在這裡看著了。”
查文清又吐了兩口,說道:“不用,你能行我就能行。”
張哲學微微一笑:“你覺著能行就好,一會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