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學是獨自離開隗清靈家的,豹三是新女婿上門,自然要留在隗家,他與豹三約好了一個月以後在碰頭,去尋找隗清靈的那個煉丹師的朋友,當年隗清靈說她的這位朋友身上或許還有定魂丹在。
隗何明給了張哲學一份地圖,是整個方明帝城的地圖,內裡的標註極為詳細,街道、店鋪、酒樓、客棧、花樓等等無不俱全,有這個地圖在,即使方明帝城再大,也不怕迷路了。
豹三也把張哲學這次來方明帝城的目的也說給了隗何明聽。
隗何明說定魂丹在方明帝城也是極為難尋之物,向來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畢竟定魂丹的材料就極難配齊,同時能夠煉製定魂丹的煉丹師是少之又少。
陰界很難生長陽氣充足的藥物,但定魂丹偏偏需要數種這樣的藥物才行,若是在陽界,這樣的藥物倒也不難找,但陰界就極為稀少了,一般只生長在地火沸騰的火山附近,而且一長出來,還不等年份足了,就被人採摘了去。
接連走了十幾家寶樓,張哲學也沒有找到有關定魂丹的訊息。而方明帝城十年一度的拍賣會還有五年的時間才會再次舉行。一直逛到天色黑下來,他先是找了一個客棧住下,然後就遁入到地下,進入到幻界珠中。
此時的幻界珠中不再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而是一派青山綠水、鳥語花香的景色。
進到幻界珠中,張哲學就察覺到了胡廣所在的位置,於是一個念頭送出,人就出現在胡廣的茅草屋旁。
“弟子拜見師尊。”張哲學朝著那茅草屋施了一禮,恭聲說道。
吱呀一聲木門開啟,一身寬袍廣袖的胡廣就慢悠悠的邁步出來。在幻界珠中,魂魄狀態的胡廣卻是展現出了實體一般的身體,看著就如同真人一般。
“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怎麼才進來找我?為師把所學都刻印在玉簡中了,就等著你來拿了,你可倒好,這麼久的時間也不見個人影。”胡廣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石桌旁的石凳上坐下,想著旁邊的石凳一指,說道:“你也坐下說話吧,別做出一個個乖孩子的樣子來,那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性。”
張哲學嘿嘿一笑,放鬆下來,在石凳上坐下,就取出茶具來,開始給胡廣泡茶,口中說道:“弟子到陰界這兩三年裡就忙著拉隊伍打地盤了,現在弟子手中也有那麼幾千號人了,還有兩座城池。弟子打算在陰界也把元極宗的旗號豎起來,現在多弄些人,把勢力搞大一點,將來飛昇仙界開宗立派以後才能夠後繼有人啊。”
胡廣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得倒是長遠。你現在離著飛昇都還早著呢,淨做些無用功,你現在應該什麼都不要想,就是一門心思的苦修才是。”
張哲學笑道:“俗話說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域性者不足謀一域,弟子這也是秉承老祖宗的遺訓做事,將來在仙界打地盤,最終還是要看誰的人多,誰的地盤夠大。”
“
誰的祖宗這麼說過?”胡廣覺得這話還是真的有些道理,但他卻是沒有聽誰說過。
張哲學嘿嘿一笑,說道:“是弟子老家的祖宗這麼說的,凡間之人的話語,師尊您自然沒有聽說過。”
胡廣笑道:“能說出這等至理名言的人想必也不是凡人,不知道這人姓甚名誰?”
張哲學說道:“弟子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著將一杯茶放到胡廣的面前,笑道:“師父,您嚐嚐徒兒我的茶藝。”
胡廣看著這個比眼珠子大不了多少的茶杯,兩個手指捏了起來,先是聞了一下茶香,然後一口飲下,品味了片刻,點頭說道:“你這茶弄得不錯,現如今凡間都是這麼喝茶嗎?”
張哲學笑道:“現在都是這麼個喝法,弟子這也是附庸風雅,胡亂弄的。”
“你把這茶具和茶葉給為師留下一些,再把這泡茶的技藝也留給為師,這種喝茶的方法不錯,沒事的時候可以琢磨琢磨。”胡廣說著又取出一個儲物袋丟給張哲學,繼續說道:“這裡是為師畢生所學,林林總總的也不知道多少。不過為師在玉簡之上都做了記號,你只要按照序號逐步的修習就是了。”
“多謝師尊。”張哲學將儲物袋收好,起身給胡廣施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