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人在街上買了許多的東西,先還是一些吃食,到了後來連傢俬被褥等等都買了,幾乎生活中需要的東西都沒有落下,每種東西都買了不少。
張哲學就跟在那美人的身後,轉了不到一個時辰,他就見到那美人的身後已經跟上了七八個人,很顯然那些人應該也是看出了美人的底細。這修仙界裡與凡間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有人隱居山野,也有人混跡城池市井,因此西都城外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有不少的修士混跡其中。
張哲學心裡美滋滋的一笑,心道,真是有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真的是不錯,正想著怎麼跟美人搭訕呢,結果就有人來幫忙了,還有什麼搭訕方式比英雄救美更好的?
那美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已經跟了許多人,在瘋狂的買了兩個時辰以後,走到無人處,縱身飛起,繼續朝著東邊趕去。而那些跟在她身後的人,在她飛出數千丈以後,也一個個的縱身飛起,朝著那美人遠去的方向追去。
張哲學一邊依靠著無影蜂跟著那美人,一邊跟在那八個人的身後,心中琢磨著自己應該以一個什麼樣的方式出現才好。
那八個人中有兩個金丹中階,三個金丹初階,三個築基高階,因此張哲學一邊飛著,一邊把自己修為壓制到金丹初階,這個層次剛好與那美人的修為一樣。
那美人飛離了西都城有五千餘里時,便放出了一個華美的飛舟,縱身落在上面,然後取出一個新買的軟塌,躺在了上面,一邊操控著飛舟一邊取出吃食,美美的吃了起來。
這時的張哲學就跟在她的身後,見她放出飛舟,便落在了飛舟的船尾處,盤膝坐了,等著後面的那些傢伙追上來。
那八個人很是謹慎,白天的時候不動手,一直到明月高升這才追了上來,將飛舟團團圍住。一個個的將法寶都祭了出來,將飛舟的上下和前後左右都圍住了,一看就是多年從事打劫一職的老手。
張哲學就坐在飛舟的棚頂上笑呵呵的看著熱鬧,想要看看這個嬌滴滴的美人怎麼應對。
“爾等是何人?”那美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沙啞。
“我果然沒有看走眼,閣下的身家果然豐厚,別的不說,就是這飛舟也能值一些晶石。你是自己乖乖的交出儲物戒指,還是讓我們動手?”一個書生打扮的傢伙手中輕搖著摺扇,笑嘻嘻的對那美人說道。
張哲學覺得自己應該現身了,但也不能就這麼突兀的冒出來,這樣不但會嚇壞那些劫匪的小心臟,還會嚇到自己的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了,關鍵要是讓美人發現自己一直跟在後面,那自己再說什麼都無法取信於她了。
想到這裡,張哲學悄悄的離開飛舟,飛出到千丈之外看著美人與那些劫匪周旋。
那美人第一次見到這種仗勢,雖然她在出宮之前已經在腦海中預想了無數次應對這種狀況的方法,但是真的遇到的時候還是驚慌失措了,關鍵是她現在面對的情況與她自己預想
的完全不一樣,她當初預想的是面對一兩個匪人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但是眼前出現的卻是八個,而且還有兩個人比自己還要高。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也敢為非作歹?就不怕王法懲治?”那美人也是將法寶祭了出來,卻是四把飛劍,將自己的周身護住,同時又取出一件手帕狀的寶物抓在手中,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只是她現在的形象是一個虯髯男子,把手帕往手中這麼一抓,看著就讓人覺得十分怪異。
“哈哈哈……。”那些劫匪一個個的縱聲大笑,那個書生打扮的人笑道:“兄弟們,你們聽聽,這個小妞說什麼光天化日之下,這明明的夜黑風高之時嘛,還什麼王法,他難道不知道出了西都城外就沒有王法了嗎?”
有人藉口道:“看來這真是個雛啊,黃兄,這個雛怎麼分?”
那書生說道:“人自然是歸我了,飛舟歸你,她儲物戒指中的東西大家分,李兄,你覺得如何?”他們兩個是金丹中階,是整個團隊的主要戰力,一旦有了收穫,自然是他們兩個商量著分配,只要他們商量好了,別人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
那美人一聽二人的對話,就知道自己的底細已經暴露了,她顧不得分析自己哪裡露出了破綻,口中嬌喝一聲,神念一動,驅使著飛劍攻向那兩個金丹中階修士,同時將手中的手帕朝空中一拋,一個法訣打上去,就見那手帕迅速變大,形成一個紗罩一般,將她罩在當中,然後她顧不得飛舟了,直接縱身躍起,朝著西邊闖了過去。
張哲學在遠處看著,見他們動了手,忙現出身來,雙手一招,兩把大劍出現在手中,接著大吼一聲:“朗朗乾坤,居然敢為非作歹?那位兄臺,不要慌,在下來幫你。”他一邊喊著一邊朝著那個美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