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攜手出了客棧外,張哲學又用神識探查了一番,他發現今日關注到自己二人的人不但沒有減少,還比昨夜要多了幾十人,足有七十餘人了。
“你大爺的,你還是真的亡我之心不死啊。”張哲學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那馭手今日來得還算早,張哲學二人一出客棧便見到他了,於是打了一個招呼,便躍到御鳥身上,對那馭手說道:“若瑤軒。”
一路朝著若瑤軒走,張哲學就感覺到周圍跟蹤他的人也越來越多。這小子倒是很下血本啊,就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元嬰期修為的人?張哲學在心裡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便對那馭手說道:“小子,今日一早是不是有人問了你一些什麼?”
那馭手原本專心致志的駕馭著御鳥,聽張哲學這麼一問,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小心翼翼的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怯懦的說道:“早上是有人來問有關您的事情,他們說是白家的人,小的也不敢隱瞞,就實話實說了。”
難怪跟著的人大都是化神期的!張哲學心裡現在明白跟蹤自己那些人中化神期的修士之所以多了,估計就是因為聽到這個馭手的話以後,才調整人手的,當時自己初進白鳳城的時候,顯露出來的修為就是化神初階,這個馭手當時可是看到過的。
張哲學也沒有難為這個馭手的意思,一個煉氣四層的傢伙面對這那些人敢不說真話嗎?自己一個已經朝著飛昇努力的人豈能跟一個小小的煉氣期的小傢伙計較?
一路無話,到了若瑤軒以後,張哲學又給了那個馭手十塊晶石,告訴他不用在這裡等著了,自己在這裡買完東西就要離開白鳳城了,說完就與查文瑤進到店中去了。
那馭手看著手中的晶石,心裡一陣的慚愧,他原以為張哲學會找自己的麻煩呢,沒想到人家非但沒有怪罪,還多賞了十塊晶石,這叫人情何以堪啊!
若瑤軒的面積雖然遠不如玉仙樓大,但是查文瑤也是在裡面轉悠了一個時辰,這才心滿意自的跟張哲學走出店外。
那馭手一直就等在若瑤軒外,見張哲學和查文瑤走了出來,忙迎了上來,訕笑著朝張哲學施了一禮,說道:“前輩,還是讓晚輩送您出城吧,今日的事情晚輩做得不對,前輩又沒跟晚輩計較,晚輩這心裡實在是慚愧得很,您就讓晚輩送您出城吧,算是晚輩向您賠罪。”
張哲學看了看那個馭手,笑道:“小爺我也是從煉氣期走過來的,你的那點事情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你還要在白鳳城混日子,你要是送我出城,搞不好會給你帶來一些麻煩。”
那馭手說道:“晚輩不怕,今日的事情晚輩做得不對,前輩沒有懲罰晚輩,這已經是對晚輩的照顧了,晚輩也要知恩才是。”
張哲學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煉氣修士倒是有些擔當,最起碼這人性還是不錯的,見他質疑要送,便笑道:“行了,就讓你送一下吧。”
那馭手面露喜色,朝著張哲學又是一禮,然後躬身說道:“多謝前輩原諒,前輩請上坐。”
張哲學微微一笑,牽著查文瑤躍到御鳥背上坐好,那馭手也跟著躍上來,駕馭著御鳥朝城外飛去。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哪個宗門裡修行的?”張哲學對這個煉氣修士的印象不錯,再加上路上也沒有什麼事情,順便就聊了起來。
“晚輩叫懷仁,別人都習慣叫晚輩壞人,沒辦法,家父當年給晚輩起名字的時候也沒有考慮周全,結果晚輩明明是個好人,偏偏被人叫做壞人。”那馭手見張哲學真的沒有將今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心裡也就放鬆下來。
張哲學和查文瑤一聽懷仁這個名字就感到好笑,再加上他這麼一解釋,兩個人都禁不住大笑起來。查文瑤又是一個好奇的,忍不住問道:“你叫懷仁,那你父親叫什麼?”
懷仁
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祖父也是一個不會起名字的,我父親叫懷丹,丹藥的丹。據晚輩父親他老人家說,他從小便被人叫做壞蛋,所以他覺得也不應該放過我,他要將我祖父的錯誤放在他孫子身上懲罰一下,就這麼一弄,晚輩就叫懷仁了。”
張哲學和查文瑤又是一陣大笑,張哲學指著懷仁笑道:“你這個小傢伙有意思,懷仁,壞人,還好,你這個人還不錯,哈哈哈。”
查文瑤也笑道:“那你有沒有想過給你兒子起個什麼名字?”
懷仁說道:“這個晚輩還沒有想好,不過家父對晚輩沒有客氣,晚輩對自己兒子也不應該放過,反正都是他祖父的錯。”
張哲學笑道:“我覺得可以,不然你就太吃虧了。以後有機會倒是要見見你父親,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懷仁嘆了一口氣,說道:“見不到了,晚輩的父親就是一個凡人,前些年就故去了。晚輩現在在四通行做事,修行的法門就是四通行傳授的,這駕馭御鳥必須是修行之人才行,故此四通行才會傳授我們一些修行法門,為的就是能讓我們駕馭御鳥而已,也不是什麼高明的修行法門。”
三個人一路胡亂聊著,很快就到了城外。離開白鳳城不過十餘里,那些跟蹤張哲學的人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足有百十餘人,化神期的修士就有十幾人之多,這個架勢擺出來,分明就是要將張哲學二人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