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了起來。
“你不說我們再也不要了嗎?”我問她。
“我可沒說,忘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說話最不講信用了!”“你還是個孩子!”她說,說著又來撓我,我也去撓他,最後兩人笑著抱在一起。
她在我懷裡喃喃地說:“知道嗎?我也是在這家孤兒院長大的!”我聽到了她的話,恍然明白,原來如此!
“我生下來就在這裡了,一直在這裡長到十六歲!”她又說,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我問了句:“是他們把你撿回來的嗎?”“私生子,生下來,兩個人都不願意要吧!”我聽到了她聲音裡似乎有種哀傷,於是不說話了。
她一笑說:“怎麼了,你以為我很風光啊,就沒心酸的事嗎,小時候吃了很多苦呢,那時候這裡很破,很舊,連飯都吃不飽!”她突然停了下來,又說:“直到那年……”她不說了,停了下來,又說:“現在這家孤兒院是我資助的,錢都是我們公司的!”“嗯,你好棒,很有愛心”她呵呵的笑了,摸了摸我的頭,又說:“十六歲那年……”她又不說了,我的嘴似乎碰到了她的淚水。
她這樣,我也就不知道怎麼問了,於是緊緊的抱著她說:“沒事了,都這麼多年了,你都……”我突然問她:“你沒結婚吧?”到那時候,我才想起問她這個,花姐當初不讓我隨便問這些的。
她過了好久,搖了搖頭。
我突然很開心,聽她這麼說。
那夜,我就那樣抱著她睡到天亮。
後來,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的噩夢,這些年來,她每回到這裡就會做起那個噩夢。
很奇怪,很可怕,對她來說。
第二天,吃過餃子,她就要回去,我跟著她的車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