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後,鄭灣灣臉色難看,抽了一口煙。
得罪了一個自己惹不起的人?
她得罪的人很多,但什麼樣的人物能讓袁哥如此忌憚?
能利用那裡的關係,還越過袁家翰不去的人,這樣的人,如果之前得罪過,早就被踩死了。
排除所有人後,最後她想到了兩種可能。
不是傅家就是沈家。
鄭灣灣狠狠掐滅了菸頭,收拾了一下,去了國望。
“沈洲出來了嗎?”
“還沒。”先前就在外蹲點的小弟一直在街邊盯梢,聽到她的話回答道。
鄭灣灣和他蹲在一起,蹲了半個多小時後,沈洲被一群人圍著出現了。
即使離得很遠,她還是在人群中一眼看見對方。隨即不顧自己腿的麻木,起身就朝沈洲走去。
人還沒走近,就被冷冰冰的保鏢擋住,讓她根本無法靠近。
“沈哥哥,沈哥哥。”鄭灣灣一臉鼻青臉腫,大聲地衝著人群喊。
沈洲周圍的幾個男人忍不住側過頭,目光落在鄭灣灣身上。看到頂著那張跟調色盤成精了似的怎麼臉後,默默收回了目光。
沈洲沒回頭,等那些人走了,他揮揮手,保鏢這才讓沈灣灣靠近。
鄭灣灣走到他面前,看著他面前這張過於帥氣的面容。她花痴了幾秒,但很快就回過神了。
“沈哥哥,我有個朋友被抓了。你能幫幫我嗎?”鄭灣灣收斂起花痴,笑語嫣然的說道。
沈洲深邃的冷眸微微眯起,眼底泛出危險的波瀾。“舌頭不想要了,我可以幫你割掉。那隻不過是小懲大誡,有些人你惹不起。若是聰明,就儘快消失。否則……”
冷冽的話如同突如其來的一道驚雷,瞬間將鄭灣灣定格在原地。她的臉色無法抑制的蒼白,眼睜睜地看著那人走遠,狼狽地後退幾步。
原來是他!
是因為她惹了唐然嗎?
“灣姐,你沒事吧?”小弟扶著她,關切地問道。
鄭灣灣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夜風吹來,涼颼颼的。
“我是不是太傻了?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她嘴裡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灣姐?”
鄭灣灣神色不對,小弟也不敢多問。
沈洲的一個小懲大誡,就拔除了她經營多年的一切,甚至連自己都載進去了。如果他是認真的,那可能就求生不得求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