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的敲門聲傳到符雲生的耳朵了。
大概是之前交給傑森的事情有答案了吧。
“請進。”符雲生沉穩的聲音傳出,希望傑森的結果不要讓他失望。
“老闆。”傑森關上門,走上前鞠躬,說到,“查到了之前刺傷您的人是誰派的了。”
“誰?”符雲生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喜色,卻也聽不出任何該有被刺殺的憤怒惱火,倒是平靜的像一潭死水一樣,給人一種沉穩安然。
傑森不知怎的,從心底裡就對符雲生生出了敬畏感,可這感覺並不單單僅僅是因為符雲生是他的老闆,而是打心底裡產生的。
“是很久之前被北安集團拒絕合作的一個商人,不久後那個商人破產了。”傑森不僅又彎了彎腰。
“這麼說那他找人行刺我就是懷恨在心咯?”符雲生的目光看向別處,幽深讓人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嗯,目前的證據都指向這個說法。”傑森恭敬的回答道。
“但是那個商人他的家人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我們在調查那日行刺的事,知道事情早晚會暴露,所以現在樓底下,想要和您道歉。”
符雲生聽了,勾起唇角,頗有心思的看向遠處。
“哦?是麼?現在道歉又有什麼用呢?如果我那天真的讓他行刺我成功,可能現在他們不會來道歉吧,就該是慶祝了吧?”
傑森聽不出符雲生是在嘲諷這個商人的家人事情敗露才知道來道歉請求放過,還是隻是隨便說了一嘴,他跟了符雲生這麼久,就沒有猜懂過符雲生的心思。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傑森請示道。
“告訴他們,讓他們離開,他們的道歉,我,不,接,受。”符雲生一字一句的說著。
過了一會兒,傑森回來。
“怎麼了?”符雲生冷若冰霜的聲音傳來,恐怕這事有點棘手,傑森才會回來。
想當初行刺他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還有今天?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符雲生微微搖了搖頭,即便是當初和那個商人合作,以他的心胸度量,也不可能把企業做大做到國際。
“商人的家人表示要求和解,他們不肯離開,知道您不接受道歉,就在公司門口跪著哭著請求您放過那個商人一馬。”
“我還是不接受他們的道歉,和解什麼的告訴他們別想了。他們既然願意在那裡跪著,那邊跪著吧,但是你下樓的時候召集保安,讓他們去別的地方跪著,別影響了公司的形象。否則這件事,可就大了。”符雲生起身給自己到了一杯紅酒,漫不經心的說道,可言語確是十分傷人,寒冷刺骨。
傑森不禁哆嗦了一下,誰知道他的老闆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狠絕,行事也變得雷厲風行了許多。
傑森感覺一陣頭皮發麻。“知道了,老闆。”
另一邊,在一旁候著的林悠然不僅打了個冷顫,她覺得符雲生做事狠辣了許多,和當初剛剛從父親林原誠手裡接手公司的那個符雲生判若兩人。
剛剛接手的他雖然經過很多訓練磨礪,但是畢竟是新手,做事沉穩謹慎,凡事留有餘地,絕不把人逼到絕境,做事情換位思考,很多時候還是透露出剛經過高等社會磨礪的少年模樣,有著稜角,有著樸素的一面,對人溫和從容,做事滴水不漏卻體諒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