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不行。”雲晴兮搖頭。
“你……”於倩氣得臉青一塊白一塊，“你還想怎麼樣？”
“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道歉要有誠意嗎？”雲晴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而且你剛才羞辱的不止是我，還有我媽。”
她壓根不在乎這人道不道歉，不過時隔十幾年，她頭一次陪母親一起出來逛街就遇上這種惡心的人，難免不會壞了母親的興致。
於倩臉上已經開始掛不住了。
上次雲晴兮的男朋友把她開除，看熱鬧的不過就是幾個店員而已，而現在，商場裡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她，那眼神叫她簡直比被刀剮了還難受。
她裝作可憐兮兮地拉了拉身邊的裴新冬：“新冬，你倒是說句話啊……”
原指望著裴新冬這個男朋友，能幫自己圓圓場麵，哪曉得裴新冬的臉色比她還難看：“說什麼說？鬧成這樣你滿意了？好端端出來逛個街也能逛得這麼晦氣，我看你就是個彗星轉世！”
“新冬，我……”於倩心裡恨得不行，臉上卻依舊裝得楚楚可憐，甚至眼淚都快下來了。
她才不想跟雲晴兮道歉，更不想跟雲晴兮的媽媽道歉。
在她看來，雲晴兮不過是巴結上了一個更厲害的男朋友。
要是裴新冬能有夜子煜一半的地位和手腕，現在逞威風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和雲晴兮一比，隻是輸了男朋友而已，她憑什麼要因為雲晴兮的男朋友比自己的男朋友強，就開口道歉？
如果雲晴兮知道於倩心裡的想法，恐怕會直接笑出聲。
總有那麼一些人，擅長給自己的過錯找藉口，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要不是於倩一開始就刻意刁難，她根本懶得跟這種人多費口舌，看到了也可以權當沒看見。
可這人偏要爬到她頭上動土，那就怪不得她了。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要麼道歉，要麼被扔出去，你們自己選。”
“你！”於倩氣結。
“對不起，雲小姐，是我不對，不該懷疑你的身份。”裴新冬倒是從善如流，很快就道了歉。
聲音很低，隻有雲晴兮和喬珍兩人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