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開!”
辛淮氣急敗壞,滿眼都是血絲。
明明夜子睿就在麵前, 明明自己手裡有槍,可阿狼這個礙事的死死抓著槍口不放。
辛淮火冒三丈地要再次扣下扳機:“你這麼想去死,好,我成全你!”
然而這一次,他沒能得逞。
夜裘重重捏住了他的手腕,幾乎卸下他的關節,叫他的手立刻脫了力。
“你還想再殺幾個人?”夜裘奪過槍,一拳落在辛淮的肚子上。
辛淮隻覺得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了位,喉嚨裡滲出濃鬱的腥甜。
夜裘下手,顯然比阿狼還要狠。
而一旁的阿狼終於支撐不住,緊捂著胸腔的傷口,軟軟倒地。
“讓救護車送他去醫院,立刻,馬上!”夜裘吩咐身邊的人。
“可是裘哥,這裡地方太偏僻,連路都沒有,救護車開不進來。”手下的人說道。
“那就把他抬出去,抬到有路的地方!”
夜裘心急火燎,他當然不希望阿狼死!
“讓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陪葬,是他的榮幸。”辛淮勉強直起身來,一抹嘴角的血漬,嘲諷地開口。
回應他的,是更重的一記拳頭。
這次不是夜裘,而是夜子睿。
“沒有人會給你陪葬,接下來,你不會那麼快就死,因為我要叫你生不如死!”夜子睿向來溫和的臉上,浮現冰冷的神色,看上去和他的父親夜溟爵如出一轍。
很少有人能惹怒他,所以,他也就很少有這麼憤怒的時候。
以至於旁人都忘了,他是夜溟爵的兒子,註定不隻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富家大少,如果論起冷血心狠,他一點也不輸夜子煜這個弟弟。
“把他給我拖下去!”他冷聲吩咐。
“是!”夜裘恭敬應聲。
辛淮還要再說話,卻被歃血殿的人一拳打暈。
餘下的幾人,則抬著阿狼,離開了這片樹林。
趕到路邊的時候,救護車已經到了,醫護人員取了擔架下來,把阿狼抬上了救護車,插上了輸氧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