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醫院裡。
護士正給夜玄吃藥,遞過藥丸和水,叮囑道:“這藥沒有糖衣,很苦,吃的時候快一點,盡量不要沾到舌頭。”
也就是夜玄這個小夥子長得清秀,又斯文安靜,性格很讓人喜歡,護士才會忍不住多提醒這麼一句。
夜玄笑了下:“沒關係的,我嚐不出味道。”
“嚐不出味道?”護士聽得愣了一下。
“嗯,”夜玄點點頭,“小時候我的舌頭受過傷,好了之後就沒有味覺了。”
護士看他的眼神不由得帶上了幾分同情:“那……這個會不會給你的生活帶來不方便?”
“不會,隻是嚐不出味道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夜玄很是看得開。
當初他被夜家收留的時候,正是受傷被繼父丟出家門的時候。
滿身傷痕累累,其中頭傷得最重,嘴被滾燙的水,燙得全是水泡。
是小暖夫人發現了他,讓保鏢救了他,在那之後,他就改名換姓,成了夜家人。
他知道,自己這條命是小暖夫人救的,這條命屬於夜家。
如果不是小暖夫人,他早已經死在了冷冰冰的街頭。
“不覺得不方便就好,”護士朝他說道,“其實……這個是可以治療的,隻是過程比較複雜,而且也不能確保療效會很好。”
“不用治療,”夜玄搖頭,“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
他之所以成為今天的夜玄,那些痛不欲生的過往“功不可沒”,這是他的一部分,他不打算抹去。
那些東西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他需要這些痕跡。
隻有不忘過去的人,才能隨時保持冷靜,保持警惕,保持清醒。
護士歎了口氣,點點頭安慰了他兩句,離開了病房。
想想又覺得慶幸,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算一種殘疾,但大抵是最輕微的一種,的確不會對正常生活產生太大的影響。
護士走後,夜玄繼續看書打發這段無聊的時間,心卻早已經不在書上。
他雖然嚐不到味道,但卻能嗅到香味,剛才那碗雞湯,香味很濃鬱,顏色也誘人食慾。
如果那個可愛的女孩,明天能再來就好了……
俞斐斐第二天果然來了,不過來得有點晚。
畢竟她白天要上班,不可能一直請同事幫忙頂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