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餡餅。”曹汪蓉說。
這家餡餅還不錯，餡兒的種類也多，跟王旭家的餡餅能互補了，他咬開餡兒之後拍了張照片發給塗土橋。
塗土橋沒有給他回覆，他看了看時間，這會兒估計是在吃飯或者陪藍蓉蓉。
“那個，”雖然覺得應該吃完飯再說，但魏泰強還是有些急，“我現在看看那些案例吧？”
曹汪蓉笑了笑，從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遞給了他：“我都列印出來了。”
“謝謝。”魏泰強接過資料夾，隱隱地有些激動。
資料夾裡是很厚的一撂資料，他大致翻了一下，
曹汪蓉邊吃邊說，“如果能見到她本人，我才能根據她的具體反應來判斷，包括她受傷前後的情況，生活環境，跟家人的關係，跟陌生人的關係，對各種的反應，這些都看到了才能判斷。”
“嗯，我跟我朋友商量一下，”魏泰強點點頭，想想又有些猶豫，“就他妹妹這個……你能幫忙嗎？能確定嗎？”
“怎麼？”曹汪蓉笑了起來，“已經到這一步了，不能幫忙的話我也不會跟你說這些了吧。”
魏泰強一陣激動，差點兒都要站起來了：“謝謝！謝謝學長！”
“不客氣，”曹汪蓉說，“是不是要跟我確定了之後才敢跟你朋友說，怕他失望？”
“……嗯，”魏泰強有些不好意思，“我朋友……他真的很辛苦，我實在害怕他又失望。”
“看來是很重要的朋友。”曹汪蓉手指撐著額角看著他。
“是，”魏泰強清了清嗓子，“很重要，非常重要。”
“懂了。”曹汪蓉點頭。
魏泰強回過神來迅速掃了他一眼，曹汪蓉眼角有笑容，這笑容裡沒有什麼別的內容，只有很簡單的“哦我懂了”。
大概是真的懂了，魏泰強心裡嘆了口氣，突然覺得跟這些電競專業專業的人打交道有種會隨時被看穿的感覺，何況自己似乎表現得太明顯。
“但是，”魏泰強喝了兩口湯之後又有些不安，“要怎麼才能把她帶過來？”
“不用帶過來，”曹汪蓉說，“你跟你朋友溝通一下，我寒假可以過去一趟。”
“真的？”魏泰強覺得自己差點兒控制不住自己的眉毛，眉毛這一揚大概都快揚到腦門兒上去了。魏泰強對於自己似乎又一次被一眼看穿，他都尷尬不起來，只是笑了笑：“也還行吧，我同學好多也都帶家教呢。”
“錢的事兒是下一步了，”曹汪蓉說，“你現在就是跟你男……”
魏泰強猛地愣了一下，曹汪蓉這個男字並沒說完整，而且他很快就一臉平靜連磕巴都沒打地繼續把話說完了：“跟你朋友溝通好，家人的信任和配合對於治療來說是很關鍵的，像妹妹的治療，家裡不配合，是進行不下去的。”
“哦，”魏泰強看著他，“嗯。”
曹汪蓉笑了笑：“有什麼不明白的你隨時問我就行。”
“嗯。”魏泰強繼續應著。
彷彿能看穿一切的電競專業半拉行家說吐嚕了嘴。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點兒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