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按黃可兒說的,已經找了簡筆畫的貓,照著畫了一個給藍蓉蓉,最多四筆就能畫出來了“應該不認識,不過不影響,又不跟他們合作,”丁竹心說,“這個活兒你能好好做下來了,以後再介紹大活兒就好介紹了。”
“謝謝。”魏泰強說。
“跟我就別說這些了吧,”丁竹心笑了笑,“還有,你要是缺器材就跟我說,我幫你找人借。”
“我又不是器材黨,”魏泰強說,“我現在這些就夠用了,鏡頭我都沒多買。”
“你那是沒錢。”丁竹心直接說。
“有也不花在這上頭,”魏泰強說,“用錢的地方多了。”
“大飛,”丁竹心停了停,“我還是那句話,有要幫忙的,就跟我說,別的我幫不了什麼,急錢用的話我還是沒問題的。”
“你幫我找活兒已經是幫大忙了,”魏泰強說,“真的。”
“寒假塗土橋回來了嗎?”丁竹心問,“之前有用過他的老顧客還想找他,他有時間嗎?”
“估計……沒時間了,”魏泰強說,“他有同學朋友一塊兒過來玩,寒假時間也短。”
“那行吧,以後有機會再說了,”丁竹心說,“你一會兒記得過去跟人先見個面。”
“嗯。”魏泰強掛了電話之後轉了個身,胳膊肘撐在窗臺上往外看著。
今天他其實挺累的,如果不是這次的活兒不光錢多,而且對以後接大活兒有幫助,他是真不想再出門兒了。
上午跟黃可兒聊的兩個多小時,他覺得很疲憊。
不是因為說了太多話。
而是因為在給黃可兒介紹藍蓉蓉的情況時,翻開了太多已經被他封存了很多年的記憶。
這些都是他努力不去多想的。然後兩個人同時沉默了。
之前傻笑帶來的輕鬆感覺只維持了三句話,就又回到了沉悶裡。
掛了電話之後,他在路邊站了很久。
這讓他非常難以忍受,相比之前再也見不到塗土橋的那種感覺,現在這種人就在這裡,就在他們曾經一起生活過的地方,但卻摸不到碰不到的感覺,更讓他喘不上氣來。
可如果現在塗土橋走了,他也許會直接窒息。
黃可兒想跟藍蓉蓉單獨待一會兒,看看她在沒有魏泰強的環境裡,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現在應該跟魏泰強的朋友在一起,”塗土橋說,“我打個電話?”
“嗯,”黃可兒點點頭,“你們這附近有什麼可以玩的地方嗎?”
“我……好像不知道,平時我看小孩兒都在健身器材那兒玩,跟老頭老太太搶器材,”塗土橋想了想,“要不我問問李炎吧,這片兒他熟。”
“好,”黃可兒說,“有別的孩子的地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