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疏狂皺起眉頭,道:“魔獸就是魔獸,雖然體魄強大,也未免腦中簡單。必然是那人現在在調查一些事情,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恐怕會一直和那人待在一處!我們且去一線天峽谷。”
於是風疏狂率先打馬風也似的疾馳而去,眾人紛紛上馬也是連忙追隨。
寂靜的街市上面,也是在深夜時分突然傳遞來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馬蹄之聲從遠處而來,最終有迅速走遠,再也聽不見了。季家的府邸之中,墨凌萱面對一屋子的冷落光景,也是不由得紅了眼眶。由來已經兩個多月,手中握著粉色的嫁衣,也不由得手背青筋冒出來了。
她的貼身丫鬟,在旁邊觀看她的神色,也是不由得勸慰道:“小姐,再有幾日你就要嫁給季三公子了,您喜歡他已經很多年了,能嫁給他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嗎?就不要難過了。”
提起來這個事情,墨凌萱只覺得更是刺耳,那時日季非墨和墨堇年一場打鬥瞎了眼睛,自己不離不棄當場表示願意嫁給他,而之後僅僅是幾日之後進了皇宮,他就可以為了一雙眼睛而棄她於不顧。
那日,季非墨接過九公主求來的生肌丸的時候那高興的眉眼再次呈現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墨凌萱只覺得又是一陣剜心之痛瘋狂地刺激而來,忍不住伏在桌子上面一陣嚎啕大哭道:“都怪墨堇年!如果不是她私藏了還神石不肯給我,又怎麼會有當日的那一場事情,害得墨哥哥傷了眼睛;如果墨哥哥沒有傷了眼睛,又怎麼會有九公主送生肌迴天丸一事,墨哥哥又怎麼會同意迎娶九公主!”
“墨堇年,可惡的墨堇年,如果沒有她這麼多事情,又怎麼會把我弄到今日這種地步呢!”
“墨堇年,墨堇年……”
墨凌萱是把嘴唇都咬爛了,牙齒都咬碎了,拳頭都敲腫了,也沒有讓自己的心情好上半分來。
想起這個世界上對待自己最好的人,不由得又是淚眼汪汪地喚起了“孃親”來!
“娘,娘……”墨凌萱哭泣道:“娘,你早早地去了,可曾知道今日女兒遭受的折磨啊?娘……”
旁邊的丫鬟看不過去,此時也不免有一口耿直的氣息哽在喉中不吐不快,道:“小姐,這件事情其實也真的怪不到二小姐的身上,她自己也挺可憐的。一隻都被單獨關在後院裡面,如果不是小姐你聽了季家三少爺的話要去後院裡逼迫她交出還神石來,又怎麼會有惹怒二小姐之說……這件事情,真怪不到二小姐的頭上啊!”
墨凌萱正在傷心的勁兒頭上,並不是說她就真的放下屠刀懺悔過去了,此時耳聰目明聽見自己丫鬟所謂的“正義”之語,也是不免慢慢地轉過臉來,將一雙猩紅的眼睛望過來一字一頓道:“你說什麼?”
丫鬟這時候才驀然驚醒,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一時口快到底說了些什麼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畏畏縮縮道:“小姐,奴婢剛才沒有說什麼!”
可是,沒有說出什麼得罪她的話,自己又顫抖什麼呢?
“你是說,我原本不該怪罪墨堇年。反而都是因為自己的向來的作威作福,不講道理,才害得自己和墨哥哥一起被她打了一個遍,才害得墨哥哥的眼睛受傷,害得他不得不答應迎娶九公主,是嗎?”
小丫鬟已經嚇得連連後退了,滿眼恐懼搖頭道:“沒有,奴婢沒有這麼說!小姐,奴婢沒有……”
墨凌萱哪裡還允許她這番再來狡辯,早已經眼疾手快一把捉了她過來,讓她跪倒在自己的面前,一張嬌媚的臉蛋,頓時化作淒厲的修羅惡鬼一般:“沒有,沒有說什麼?沒有說我是咎由自取,自食惡果嗎?”
小丫鬟連連搖頭,哭訴道:“不,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不應該……”
墨凌萱叫道:“閉嘴!你說的是沒有錯,是我看不慣墨堇年的模樣,是我一定要和墨哥哥一起找她的麻煩。可是那又如何,是她打瞎了墨哥哥的眼睛,是她害得我在爹爹面前失寵,是她殺死了我娘……你說,她將我害得這樣悽慘,我真的不應該惱恨她嗎?你告訴我,該不該惱恨她啊?”
小丫鬟唯唯諾諾,雖然有許多不忿之言,也再也不敢說出口來,只哭泣搖著腦袋和雙手哀求!
墨凌萱知道自己現在拿一個無知的小丫鬟撒氣沒有什麼用處,最終也是心灰意冷地鬆開了手,重新趴會桌面上哀哀地大哭了起來,“娘,娘……,您說走就走了,您倒是也回來看一看女兒啊,女兒好苦!”
同時,京城西郊寂靜昏暗的林中,風疏狂聽見響動,立時出聲喝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