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墨堇年尷尬地應著,也是想將自己的臉頰拿離白芷的雙手。
但是,她的這一個舉動才剛剛動念頭實施,白衣女子就再次抱住了她,急切詢問道:“你怎麼過這麼多年都不來找孃親呢?孃親一直都在等你來啊,為什麼不來呢?”
墨堇年被她弄得不耐煩,也是微微臉紅,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推開了她的手坐了起來。
這個女人竟然說自己不去找她,可是不應該是她這一個做孃親的回去傲元國去找她呢?
墨堇年想到這個層次,也是忍不住冷冷地將她打量了一個遍,冷聲道:“或許,我應該問你,為什麼不來?”
白芷有些聽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不禁抬頭求助地看了看風疏狂,試圖找到一點幫助。
但是,墨堇年又哪裡肯給予她這個機會呢,依舊是冷冰冰地盯著她。
這個時候,許多年不曾做孃親的白芷終於再也做不回那個冷冰冰的主母,梨花帶雨可憐兮兮地說:“年兒,孃親不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
墨堇年嘲笑地勾起嘴角,心道,只怕這個糊塗的孃親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的這具身體裡面早已經換了另外一個靈魂居住吧!而她自己真正的女兒,卻是在孤獨與悲憤當中淒涼地死去了。
如果,她現在站在那個悽慘死去的墨堇年的位置上面,還能夠原諒這個所謂的孃親嗎?
她很是遺憾地看著這個所謂的孃親,也是不禁嘆了一口氣,神情很是複雜地看著她。
她轉過臉去,嘆息道:“沒有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你,這麼些年墨堇年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在傲元,你這個做孃親的既然健在為什麼又不去看她呢?”
你可知道,這些年,她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嗎?
恐怕,隨隨便便一個豬狗都過得比原來的那個天天被欺負的墨堇年過得要好上一百倍了。
“你可知道,她在過去的十五年裡面,被關在墨家一個破舊的小院子裡面,每一天都在被家人給欺負。每一天,都在捱打,每一天最害怕的就是天亮嗎?你可曾想念過她哪怕一分半分呢?”
白芷一聽自己的女兒竟然在傲元國每天都在捱打,一下子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不由得轉過來質問風疏狂道:“你告訴我,她在鎮國將軍府過得不開心,可是沒有告訴過我她每天都捱打啊!”
風疏狂的眼睛只是愛憐地看向她,滿目柔情道:“這個,我以為她不喜歡人家到處去說!”
墨堇年聞言不由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還好意思說?
面對她不滿意的眼神兒,他也只能是頗為討好地笑了笑,隨後說道:“或許,你應該解釋一下!”
一串兒眼淚再次從白芷絕美的臉蛋兒上面滴落下來,她顫抖地撫摸著墨堇年的長髮,哭道:“孃親不知道,對不起孃親不知道你這些年受了這麼多苦啊!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