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叔？！”
“想起來了？”葉銘嘴角一勾。
樊啟重重點頭，伏下身子對著葉銘深深一拜，“不辱楊先生所託，在下已為九州黎民找到棲身之所！”
“九州黎民？”葉銘哼笑一聲，“你的九重天外，能容得下九州數萬萬黎民百姓嗎？”
“容不下！”樊啟不為所動，“可只要保留火種，我們就能將希望延續下去！”
“舍大家，為小家，在這亂世之中，也是僅有的辦法！”
“哦？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做壞的打算了……”葉銘輕聲道。
樊啟默默不語，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隱隱發出啜泣聲。
“他受了不少苦……”
就連一旁的敖化也不由感嘆道，“這世間最痛苦之事，便是違心。”
剛才他在替樊啟開啟前世記憶之時，也窺探到了樊啟內心的掙扎，往事歷歷在目，無數次抉擇擺在眼前，卻只能走在自己明知道錯誤的路上，只為了在死局中找到一絲光明。
“那你想好怎麼把他們帶過來嗎？”葉銘看著地上的樊啟問道。
九重天上畢竟是在業墟秘境當中，而從九州同樣業墟秘境的通道又危險重重，常人根本無法躲避其中火焰。
“十常神為了解除泥盧州封天大陣，故屠滅她靈言宗，當時在下私藏了其宗門秘寶八景鑾輿，此寶可由九州護送數千人安然抵達業墟秘境，只不過使用一個來回，此寶便會損壞……”樊啟沉聲道。
只有數千人？
哼哼……
葉銘搖頭笑了笑，“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為倖存者準備的新家園。”
“是，葉師叔！”
樊啟連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開口問道，“在下多問一句，楊先生最近可好。”
“挺好，住在花酒間旁，每日聞酒聽曲兒……”葉銘隨意答道。
“看來楊先生也覺得此事無望，準備安度晚年了呀！”樊啟臉上露出笑容，“不過請葉師叔放心，到時候八景鑾輿上一定會有你和楊先生的位置！”
葉銘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帶活人就可以了，墳便留在那裡，別老折騰他。”
“墳？”樊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呆立於原地，“楊先生他……”
“他沒放棄，只不過是做了逆天改命之事，被老天收了性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