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黑夜之中,鍾元修飛快的在灌木叢裡穿行,有了一次的記憶,效率得到很大的提升。
沙沙沙!
草木的聲響離夜風越來越近,這使得它豎起了耳朵,警惕的看著一個方向。
灌木被一隻大手撥開,從後面探出了一個頭顱,此人正是鍾元修。
夜風看到主人來了有些躁動,兩年的時間相處下來,它對於鍾元修還是有些依賴的,最主要是在這裡餵了一天蚊子,讓它很不舒服。
“撤了,撤了。”鍾元修利索的解開夜風的繩子,翻身上馬。
五十多里地,還是大晚上,夜風也僅僅花了兩刻鐘就趕回了白羊鎮。
王鎮長被殺的事情一過,鎮口就不在設守衛人員了,鍾元修也瞬間策馬衝進了街道。
街道上看不到一個行人,全都回到家中鑽被窩了,這也讓騎馬的灰衣男子暢行無阻,半盞茶的功夫不到,便回到了鎮上的宅子。
屋子中留有一盞燈火尚未熄滅,正是李音音和林悠悠尚在等待那個男人歸家。
吱~
院子的門沒有鎖,鍾元修控制著力道,不讓怒火使自己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輕輕的開啟了門。
聽到動靜,房間中的李音音開啟房門走了出來,床上的小傢伙已經睡著了。
“鍾大哥你回來了,沒事吧。”李音音鬆了一口氣,僅僅抓住衣角的手都冒汗了。
“無事。”鍾元修輕輕關上了院門。
李音音也輕輕關上房門,緩步走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她的對面還有個男人緊握著長槍一言不發。
“誒,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李音音用手指戳了一下男人的手臂。
男人繼續沉默,放在桌上的右手食指不停輕點,這樣過了很久,最後眼神變得越來越凌厲。
“你說話呀!”看著這個男人這樣,李音音有些著急了,抓著他的手臂晃了晃。
“沒事,心中突然有了些想法,也不知道行不行。”鍾元修回過神來,拍掉頭上的雜草、樹葉子。
“嗯,你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裡,傷身體的。”這個剛十八不久的姑娘,已經關心起眼前男人的情緒。
“我要說出來,怕嚇著你。”男人伸了個懶腰,故作輕鬆。
“你說,我聽著。”李音音湊近了些,一臉認真的看著鍾元修。
這一晚上,鍾元修將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都告訴了這個姑娘,中途有兩次她都控制不住落淚,如果換成自己,想必也是生不如死。
“嘿!我心裡是好受了一些,你現在可就難受了。”鍾元修兩根手指點了一下李音音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