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這酒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宋某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多留,改日再來打擾!”宋戰看天色已晚,該給的面子也已經給足,起身就要告辭。
“好,宋兄慢走,白某不勝酒力,就不相送了。”白雲興起身抱拳,眼神迷糊,動作歪歪扭扭。
“無妨,宋某告辭!”宋戰抬手也抱拳回禮。
兩個家丁看著迎面走來一個手持銀槍的男子,眼神疑惑,不知道這人為何會出現在內院之中。
對方穿著和麵相看起來倒也和善,不像是什麼歹人,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兩位兄弟辛苦,拿去買點酒喝。”鍾元修微笑著從懷中掏出兩塊銀子扔給了二人。
兩個家丁被銀子一砸,哪裡還分得清東南西北,趕緊收起銀子放進懷中,嘴上還不停感謝,心裡認定這人是老爺家親戚,可能是剛才自己沒注意進去了。
鍾元修很隨意的走出了院牆,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根鋼針,一揮手就向著宴席中的白雲興飛去。
“啊!”只是一瞬間,白雲興太陽穴多出了一個血洞,當場倒地掙扎,幾個呼吸就不再有生命跡象。
“啊!殺人了!來人吶!”不少的夫人小姐驚聲尖叫,嚇得花枝亂顫。
“爹!你怎麼樣,爹!”一個年紀二十出頭年輕人衝上前去,抱著白雲興斯聲大喊。
“是你,是你殺了我爹!我要你償命!”年輕人拔出身邊護衛的長刀就要衝上去和鍾元修拼命,卻被一箇中年人拉了回來。
在臺階之上的鐘元修扭了扭脖子,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他感覺自己做了壞人,又做了好人,總之奇奇怪怪的。
宴席上的許多人看著鍾元修,眼裡充滿了懼怕之色。
各方府邸所帶的二十幾個護衛和家丁,在白雲興兒子的瘋狂叫喊中一擁而上,刀劍棍棒齊出。
鍾元修心中一狠,三百六十度一個轉身,斷魂橫掃而出,恐怖至極的力量當即擊中一名護衛,眨眼間就砸斷了他的腰身,帶著巨大的衝擊力撞飛了五六人。
銀槍男人的出手,嚇呆了進攻武者,一個個畏縮不前,但是為了最後的尊嚴,還是沒有逃跑。
“哼!”持槍的男人冷哼一聲,迅捷刺出一槍,洞穿了一人的頭顱,再接橫掃,再連續刺出,七八條鮮活的生命驀然逝去。
這些日常護衛的家丁護衛哪裡見過這等殺神,丟下手中的武器就往外跑去。
剛才還悲憤無比的白家公子,也驚恐的爬了出去。
“宋戰!看夠了吧,還不出手。”鍾元修單手舉起銀槍指著返回的宋戰。
“為何如此!宋某不記得與閣下有什麼怨仇。”宋戰皺眉冷聲質問。
“黑鐵寨、胡馬寨、白雲寨、狗子窩。”鍾元修冷冷念出了四個土匪窩,目光凌厲的盯著宋戰。
宋戰一聽這四個名字,就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意思,心中殺機驟生,手中抽出一柄長刀,一步一步向著鍾元修走去。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從剛才速度、力量來看,對方實力與自己差不了多少,還能與之一戰。
宴會之上已經只剩下宋縣尉和他帶的幾個兵士,其餘人都作鳥獸散,壽宴變成了終宴。
“一起上!”宋戰一聲令下,四個大漢蜂擁而上,他則在後面壓陣。
“哎,白送。”鍾元修搖頭,為這幾個兵士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