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舊面不改色,輕輕的捂住了話筒後,對鄺美雲說:
“你先下去,我還有件事要處理一下,馬上過來。”
鄺美雲不疑有他,轉身離開。
彭柏然等她走遠了,把門給合上後才繼續講起來了電話,而此刻,他的眉目是極為凝重的,語氣更是寒氣逼人:
“你把阿紫怎麼了?”
“如果你想聽一聽阿紫最後的喘氣,也許我可以如你如願……”
下一刻,電話另一頭果然就傳來了阿紫虛弱的低喘,那幾乎是臨近死亡才會發出來的聲響:
“頭……小……心……”
至於要小心什麼,她沒能說全。
緊跟著,那人陰笑可怖的嗓音再次刺穿了他的耳膜,刺痛了他的心臟。
站在那裡,他把拳頭捏得青筋橫起,聲音是極度剋制的:
“你要有種就衝我來,和一個女人玩狠,你算什麼東西!”
最後一句,他帶進了濃濃的輕蔑。
“哈哈哈……”
那邊傳來了男人尖厲的狂笑,笑止,則發出了一聲信誓旦旦的詛咒:
“我就是要一個個的玩死你身邊的人。彭柏然,我要玩得你悔青腸子,生不如死……”
叫完又笑了起來:
“或者,你可以猜一猜,下一個,會輪到誰倒大黴?”
彭柏然的眉深深擰起:這可不好猜。
“聽說你娶老婆了對吧……昨兒個好像還洞房花燭了是吧……”
耳邊,那人的笑聲越來越放肆可怕,直笑得他背上那是一陣陣發毛。
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下一個死的會是你老婆和兒子,你信嗎?
“別不信,這是真的,我剛剛送了一份結婚禮物進去,裡頭是一份裝著定時炸彈的蛋糕,現在已經送到屋簷下了……你老婆接過去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只有三分鐘……
“嗯……從你們家正門到客廳應該需要走一分半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