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柏然,我……”
她很緊張,他哪能看不出來,於是他勾出了一抹笑:
“你該不會想在新婚夜剝奪我的權力吧……”
呃,她的確有這種想法。
“不習慣這樣和我相處是不是?”
“嗯。”
一個女人這麼多年單身慣了,從來沒有放任何一個男人走進自己的世界過,忽然有一天,這個人很突然的就出現了,還這麼大剌剌的壓著她,任誰都不會習慣這種變化的——***裸的讓自己呈現在某個人面前,心理上絕對是要有很大的認同度和接受度的。
而他們的婚姻,從她角度來說,根本是意想不到的。
“會習慣的。”
他輕輕的撫上了她的短髮,眼神跟著變柔和了:
“慢慢來。會習慣的。”
說著,他低下頭,慢慢的印上她的唇。
四唇相膠,她深深一震,整個兒僵在那裡了。
他呢,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柔軟,而她身上剛剛洗完澡所散發出來的淡淡迷人的芬芳,更像是一種攝人魂魄的暗香,讓他不知不覺沉迷,並追逐著那柔軟,不斷的深入,他的手,則跟著就慢慢爬進了浴巾,撫上了那精健而富有彈性的肌膚……
她是羞澀的,在半迎半拒中,終將自己全部給了出來。
他是熱情的,在激烈的攻佔中,把彼此最原始的***一併放了出來。
窗外,夜已深,皎皎明月總想透過那半掩的窗紗,偷窺那姍姍來遲的纏綿。
*
鄺美雲醒來時,天還沒大亮,她感受到了身體上異樣的痠疼,腰際還有一雙粗壯的手臂,正鬆鬆垮垮的勾著自己,那些恩愛的記憶,似潮水般湧入了大腦,臉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
他們就這樣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了。
她側了側頭,昏暗的視線裡,他的輪廓是很模糊的,可是昨晚上共赴巫山時他那熱情如火的模樣,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記憶裡,並把陳封了那麼多年的第一次經歷一併全勾了出來……
她悄悄的提開了他的手臂,悄悄的起來,悄悄的走出房門,站在陽臺上,望著灰朦朦的東方,隱隱的好似有紅光迸出來,腦子裡想到的是什麼,是多年前,再次見到佔去了她人生初次的男人時那種驚嚇的情緒。
那時,他們本來應該有合作的機會的,只是她固執的不想和這種人有所交集,才錯過了那樣一個機會。
後來,她發現懷了孩子,那真是一個意外的到來,打破了她所有的生活節奏,把她的錦繡前途全給毀掉了,可她沒後悔過,並曾想著,就這樣守著兒子過一輩子就好,結果因為兒子,她竟意外賺了一個男人回來。
這是不是應了那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居然這麼早就醒了?”
伴著這句話,腰肢被一雙霸道的鐵臂給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