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群眾只想看個小品樂呵樂呵,你卻端上來依託答辯,擱那自我感動。”
“在你講道理之前,先把你的傲慢收一收,”他輕聲說,“但你不肯,那麼我就只能給你一點兒小小的精神汙染震撼。”
這話換成任何一個人說,其實都只是一句虛浮的威脅罷了。
縱觀整個遊戲,目前能推理出事情經過、使反派露血條,同時還能有足夠的攻擊手段使其死亡的玩家數量為:0。
但白不識不一樣。
如果有誰能做到,那只有他。
在慈心院裡,如果不是最後他主動把大哥的觸手從身上拔下來,大哥就死了。
規則怪談遊戲有個機制:“只有玩家破解相關部分劇本世界觀,或玩家看破敵對單位真名時,玩家對該單位的攻擊才可進行傷害結算。”
這條機制讓玩家在面對不可知之物時基本上處於絕對的弱勢,意在還原克繫世界觀。其看似是對白不識這類走推理線路玩家的極大增強,因為只有看破才能攻擊……
但事實上白不識心知,那是對他的削弱。
要不是這個鎖血,在新手教程副本里,那個黃眼怪直接會被他給吸死。
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老張的身份,也知道了其稱呼,更是在第二層夢境中刻意透過與琳達聊天的形式,以口述的方式破解了副本的世界觀。
前提條件達成,約束蕩然無存。
他回想起在黃眼怪面前時的那種感覺。
在這之前總是需要對方先發動攻擊,白不識才能被動反擊,導致那看起來像是他的什麼被動技能。
但那本質上是進攻。
是攫取。
是……攝食。
既然如此,就斷無不能被他主動控制開關之理。
專注地盯向眼前的中年男人,白不識嘴唇開合,輕聲地說出兩個字。
“去死。”
下一秒他看向老張頭頂的血條。這東西老早就出現了,在他試圖使出升龍拳的時候,顯然那時候系統已經覺得這倆要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