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MP條上面打滿了灰色的小字,寫著錕斤拷錕斤拷。她甚至沒有辦法透過比例來判斷,因為它像瘋了一樣在滿條和空條之間瘋狂抽動。
目光微移,她的心情往下一沉。
“你怎麼了?我剛剛對你做了什麼?”
組隊面板上,白不識的血條看起來居然掉了一大截。
這也是她的幻覺嗎?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掉血了。我剛剛使不上力氣,應該也是被外頭的女鬼控制了,幸好不完全,還能看到旁邊的包袱,想起你說過的話,就把包袱裡的紙錢拿出來燒了。”白不識說。
林藍順著他的動作向包裹上看。
男生的手指長而有力,骨節分明。但不知道為什麼,手背上看起來全是淋漓的血。
那隻手剛剛扔下火摺子,想來是伸到外面的時候受到了攻擊。
林藍鬆了口氣,不知為何又感覺歉疚:“疼嗎?”
“沒事,快來把剩下的顥癘掱嘜稗肟竻就行。”
大概是因為MP值的影響,林藍有點聽不懂他說話,不過她畢竟聰明,能看明白他揚起手的動作以及旁邊燒到一半的東西。
她也拿起一些紙錢點燃後向外拋去。
這時,她看到腳邊有什麼東西閃著微光。
那是她的匕首,它掉在轎子裡的地板上了。
林藍沒說什麼,把它拿起來收回行囊裡。
“我現在有時候會聽不懂你說話了,”林藍說,“你要注意點,接下來如果我攻擊你或者別的什麼,你就把我賣了也行。”
白不識笑了笑:“那不行,拐賣婦女要吃牢飯的。”
他先前賣血,無非是覺得隊友都這麼慘了,他還沒事兒人似的,好像有點假。
而且他有種感覺,如果策劃一直拿身份牌這個設定來說事,鼓勵玩家賣隊友,那麼不跟著這個思路走,最後如果能保全兩人通關,說不定會有什麼額外的獎勵。
再加上林藍人也不錯,能保還是保一下。
畢竟他白不識也不是什麼惡魔嘛……當然如果真的是女鬼騎臉進來倒也不好說,這不是還沒到極限嗎?
兩人很快就將包裹裡的紙燒得差不多,那跟生孩子一樣慘叫般的哭聲也終於停了。
最離譜的是,這時候那些轎伕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了回來,準備歸位繼續抬轎。
白不識先前還想過要是他真跟林藍把身份牌換了這幾個人難道不會拆穿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