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需要依靠男人而存在。他們之所以能得到財富與地位,是因為亙古以來的性別謊言。同樣的路子,女性需要花數倍的努力甚至更多,都無法走上他們所在的高度。”
“男性不允許女性站在與他們同等的地位上。”
“你要這樣自甘輕賤地成為他們的玩物嗎?”
聽完這句話,林藍驟然停下腳步。
身後的腳步聲也立刻變得極慢,像是勸誘自殺者般,慢慢地向她貼近。
“你是個很優秀的姑娘。你的本領,比那個與你同來的男子要強得多。”
“我們能看到你心裡的不甘與驕傲。”
“加入我們,奪回你該有的榮光……所有女性與你同在。你之榮耀即是我們的榮耀,我們的存在因你而再次偉大。”
林藍垂下眼睛。
下一秒,她笑了笑:“別勸了,你們這根本就不是真的為了女性好。壓迫確實存在,但宣揚極端,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便如種下有毒的種子,不可能結出健康的果實。”
那聲音似乎發出苦笑。
總感覺聽起來像是很多個聲音在一同苦笑。
“是嗎?你寧可覺得‘他們’是為你好的,而‘我們’不是?”
“很簡單的一個例子,”林藍搖搖頭,“白詩和白書的丈夫,是你們找的吧。”
那聲音突然一滯。
“說什麼婚姻不會幸福,一切都是謊言,說到底,你們給她們找物件的時候把過關嗎?這世界上當然不是人人都是好人,可明明你們早就知道柳家不是啥好東西了吧?最後還要把白詩嫁過來,不就是圖錢?”
“為了讓她們覺醒,就找不靠譜的物件,為的就是讓她們走投無路,從而只能依賴你們,最後像她們的母親一樣,把夫家的人全弄死,家產收歸己手……”
“這真的是為了女性?”
“還是口口聲聲打著‘女權’的旗號,宣揚性別對立,實際上只是為了自己,為了斂財?”
林藍回過頭。
她知道她不該這樣的,但她忍不住想回頭,向她斥責的物件投去譴責的眼光。
哪怕只是一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