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讓,擋著我了!”
見白不識好像不想讓她下車了,老太終於再次開口叫道。
面前的年輕人只是置之不理。
“你聾了嗎,我說你擋著我了!尊敬老人不懂嗎?讓開道兒!沒教養的小赤佬!”老太罵道。
先前的要求一概沒有得到回應,此刻她早已撕下那可憐巴巴的面具。
就在她一番口吐芬芳過後,年輕人終於抬起了手。
就當所有人都覺得他估計要做些什麼來制止老太的跳臉輸出的時候,那手伸向的方向……卻是他自己的臉側。
十萬人的注視中,一隻中指,慢條斯理地伸進耳朵,掏了掏。
然後,毫無素質地,向著老太的方向彈了彈。
“……”
前面已經說過了,遊戲的模擬是有限度的,屎尿屁之類的東西不會被反映在遊戲裡。
耳屎和鼻屎什麼的當然也不會。
但看向那隻向老太彈出的中指,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很難說他到底只是想表示自己是失聰人士,還是想規避系統地豎箇中指,還是想委婉地表示“吔屎啦傻嗨”。
總之他造成了成噸的真實傷害。
BOSS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就在彈幕已經開始打賭184號玩家還能苟多久的時候,老太又開口了。
“停車!我要下車!”
這句顯然是向司機喊的。
不過這副本持續到這個程度,明眼人也都看出來司機就是個工具人了。
無論是被拖下車的玩家的哀求,還是被困在車上的老太的呼救,他都充耳不聞。
其存在,只是用來告訴你這車不是鬼在開而已。
你要他幫什麼忙,那就是緣木求魚。
所以這個需求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老太的表情越發扭曲,像是分分鐘就要擇人而噬。
但年輕人的微笑沒有任何的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