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著微笑,他看向大哥。
他輕聲說:“過去的時間再也回不去,你十六歲那年孤兒院倒閉,你是留在這裡的最後一個人。我們跟隨著各自的領養家庭去了天南海北,沒人遵守那些重聚的承諾。”
“到現在已經十年了,是不是每一年回到這裡的,只有你一個人?”
“那麼久沒有人回來看你,以前做錯的事再也沒法挽回,誓言都變成一句虛言……你知道嗎?其實那些誓言那些規則,只有你一個人當真。”
“我們結拜,只是想有你照顧我們,想你覺得我們可憐照顧我們,想你裝病裝傻裝瘋,想那些領養機會落到我們頭上。”
“那些都是假的。”
說著這句話,他哈哈大笑,向那流著惡臭膿血的黑影張開雙手,像是要給予對方一個帶著火焰溫暖的擁抱。
黑影頓住了。
而秦之遠的歌聲,也在此告一段落。
先前一直蠢蠢欲動的會長和草莓,則是在大哥自己向前的時候就垂手侍立在一側。
微弱的光芒與濃重的黑暗裡,對峙的彷彿真的是那結義的兄弟。
白不識笑得十分燦爛。
那本筆記本並不是院長或者其他什麼人的重要筆記,那些東西隨著孤兒院的倒閉已經被轉移走了。
那是大哥的日記,而藉著這個機會,白不識也是將過去這些年的號,簡略地轉告給了林藍與秦之遠,以確保大家都能拿到劇情探索分。
林藍是應該聽懂了,老秦嘛……算了無所謂。
不過,他說這些話可不是在於向大哥發動嘴炮。
哪有boss會因為敵人的嘴炮就放棄攻打的?是不是還要來個輪迴天生之術把秘書從三次元給拉回來啊?
不存在的。
所以白不識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在於把這些破事再抖出來,引起大哥的怒火,讓大哥攻擊他。
此時,如他所料,在他的言語相激之下,黑影的無數觸手,滴落著惡臭的黏液,都向他襲來。
白不識一動不動。
他確實沒什麼別的攻擊手段。
因為他沒法主動攻擊,只能被動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