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章立來說，卓雲雖然有刻意巴結討好他的嫌疑，不過他不在乎。
丹藥也好，功法也罷，都是點小玩意。
看上眼了，隨手送一顆就是。
凝元丹，兩塊靈石一顆，章立手上有三千顆。
在偏廳之中翻閱抄錄的典籍，幾本凡俗世界的遊記就很有趣。
其中還有一些凡俗世界無數萬年前強盛時候的遺蹟猜測。
按照那位築基九層的前輩所說，這凡俗世界也曾出過大能，也有大宗門，甚至曾統御四方世界。
世道輪迴，仙靈逸散，修行世界也不是長盛不衰。
“咦，這麼晚還回來，沒在花船上留宿？”抬眼看到穿著月白儒袍的祝雲山走進來，章立笑著開口。
祝雲山走到小案邊坐下，咧嘴道：“我家月兒管的緊，不讓我留宿花船。”
這模樣，有點欠揍。
章立點點頭，看向祝雲山：“那，你為什麼不住在她那？”
“還沒有拿下？”
祝雲山面色一僵，臉上浮現尷尬之色。
他擺擺手，掏出個小酒壺出來灌一口：“你不懂，這種事情要慢慢來才有意思。”
“太容易得到，總差了味道。”
看一眼章立，祝雲山好奇道：“你這傢伙什麼時候對這些感興趣了？”
“要不我給伱尋幾個洛京城中的大家閨秀，還有洛水之上的花魁？”
“早跟你說，這般苦修是沒意義的，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
章立不管他行不行樂，從小案邊站起，將一塊靈石，一個酒壺放下，又拿出一疊空白符籙。
祝雲山眼中透亮，趕緊收起靈石，將酒壺握住搖一搖，再將符紙攤開。
這是他和章立的交易，每日該畫的符還是要畫的。
“我跟你說，最近這洛京城中來了不少武道高手。”
“鎮守弟子也來了不少，這幾日洛水之上大打出手的人很多。”
一邊畫符，一邊聊天，這祝雲山的符道修行當真不凡。
可惜，他所繪製的符籙都只是低階符籙。
景元觀的滅妖令一發，武道高手，鎮守弟子，都蜂擁而至洛京。
祝雲山所知，江湖高手分成幾派，有的是投靠朝廷，在裕王府和其他幾個衙門的安排下，四處搜尋妖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