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景象,更遠處那些大小船隻上人全都嚇壞了,趕緊駛開。
章立沒有施展什麼特別手段,只是元氣盾所化的巴掌大小盾落在腳下,然後步步前行。
凌波踏浪,如履平地。
外人不見元氣盾,只看到他踏浪而至。
這手段,真的不算什麼。
武道凝氣境,基本上都能做到。
當章立飛身踏上大船時候,有人目光落在他的腳上,輕笑道:“這位道友,可溼了鞋襪?”
這話讓其他立在甲板上的眾人不少都是笑出聲來。
御靈道的弟子上前查驗了章立的請柬,然後點頭讓他走到甲板前。
“朱雲師兄在船艙之中與一位貴客相見,道友可先在甲板上等待。”立在船頭的青年看一眼章立,朗聲開口,語氣多了幾分冷淡。
章立踏浪的手段不代表章立實力弱,但在此時踏浪,代表他不與別人爭鋒。
這是退讓。
既然退讓,就別怪人家看不起。
不只是那位御靈道弟子冷淡,其他仙道修行者也三三兩兩交談,卻並不搭理他。
修行世界,一向都是實力說話。
章立沒有在意這些,只是從甲板上穿過走道,來到船尾。
站在船尾可以看到河道上穿梭不息的大船,很多都滿載貨物,往洛京之中送。
以一國之地供養一城,才造就了洛京的滿城繁華。
這是好處,也是弊端。
便如此時,洛水封禁,整個趙國都要動盪。
“嘩啦——”
水花四濺,一條尺長的金紅色鯉魚被拉出水面。
章立轉頭,看到一旁的船舷邊,一位五旬老者手握一根竹竿,正在垂釣。
老者身穿武袍,面色淡然,隨意的將魚取下,然後拋回河水之中。
“錦玉河中的錦鯉可吃不得。”老者轉頭看向章立,輕笑搖頭。
吃不得?
河中的魚不就是吃的嗎?
似乎看出章立疑惑,老者笑道:“當年國相東方鏡在錦玉河上讀書,引錦玉河上錦鯉翻湧,金紅之霞十里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