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絕不容外人挑釁。”
“這一次我景元觀上下定全力以赴,與東海煉氣士死戰。”
章立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以章立如今的修為,能輕易看透王慶陽身上極力隱藏的實力。
武道大宗師境。
不是外人所想的武道宗師,而是武道大宗師。
只是他的武道修為明顯不是以正途突破,修為並不穩固,在大宗師境中算是墊底。
自己踏入武道大宗師境,章立也知道大宗師與大宗師之間的差距。
王慶陽這樣的大宗師可以輕易碾壓宗師境,但對於東方鏡他們那等大宗師來說,完全不夠看。
或許王慶陽就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方才極力隱忍,絕不為外人知其修為境界吧?
“理該如此。”章立點頭說道。
道門修行崇尚清修,但不代表就沒有血性。
被逼上門不打的,那不叫忍讓,那叫縮頭烏龜。
武道為尊的世界,唯有越強才約會被尊重,退讓者,只能是步步被吞噬壓迫的局面。
章立也很好奇,可能與羅梧洲蠻修有關的東海煉氣士,到底有多強。
見章立並未反對景元觀與東海煉氣士相爭,王慶陽鬆一口氣。
哪怕章立不出手,但有他在,就可保景元觀後方穩固。
看著章立背手離開大殿,王慶陽緊繃的面容才露出一絲輕鬆。
“將這次罹難弟子厚葬。”
“撤回各處巡察弟子,他們的修為,便是遇見煉氣士也是送死。”
“還有,本觀主若是戰死,”王慶陽轉過身,看向眾人,沉聲道:“元慶你接任景元觀觀主之位。”
眾人都是一愣。
“觀主,何至於此——”元慶道人連忙低呼。
王慶陽擺擺手,雙目之中透出一絲精光:“東方鏡修妖之事未決,又來東海煉氣士挑釁。”
“不管是哪一件都可能傷我景元觀基業根本。”
景元觀是趙國鎮國宗門,東方鏡修妖,景元觀有責任將之捉拿入鎮妖塔,若不然,就是失職失責。
東海煉氣士殺景元觀弟子挑釁,如果不能妥善處置,景元觀的人心就要散了。
堂堂趙國鎮守宗門,門中弟子死難之仇不報,那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深吸一口氣,王慶陽看向眾人:“今日雖然師叔允諾支援,但我等不能指望他們這些仙道中人當真出多少力。”
“我景元觀立觀三千年,從來不是靠著謫凡修仙者之力渡過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