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雲山沒回答。
不過章立已經有答案了。
誰臉黑，誰不行。
兩人重新聊回修妖法之事，章立才知道，以妖血妖氣凝念自身，修行界並不少這樣的修行法。
只是那些手段都是煉體修行之中相對高深的，不少都是築基境才有的功法。
修為太低，神魂力量不夠，很容易因為妖血妖氣之中的暴虐力量侵蝕，神魂受創。
張楚這樣能在還未踏入仙道修行，就自由掌控身軀轉換人身妖身的，極為罕見。
“這他孃的就是天道眷顧啊……”偏廳之中，祝雲山搖搖頭，一臉苦澀。
“天地有靈，行事全憑喜好，真沒道理可講。”
天道眷顧，張楚這等還未踏入修行的傢伙就能掌控妖身。
天道不眷顧，祝雲山籌劃千年的封仙大計功虧一簣。
找誰說理？
再看看面前神完氣足，修為又進一步的章立，祝雲山心底泛酸。
更傷心的是，他還硬不起來……
“對了，祝兄，你如今器靈之身還能不能畫符？”
“要是不能畫符那就算了，我們之前的交易就此作罷。”
“反正你有了柳月嫂子，也不用掙錢去雲彩舫。”
章立的聲音再次響起。
祝雲山一瞪眼，惱怒道：“誰說我不去雲彩舫了？”
“怎麼不能畫符？”
“畫符這種事情，我已經刻在骨子裡了，死都不會丟。”
“拿符紙符筆來，老子讓你瞧瞧什麼叫一日千符！”
章立轉頭給偏廳外伸頭的虞夢夢使個眼色，虞夢夢連忙端著托盤走來。
托盤上是清茶，烈酒。
青月也將符筆和硃砂送上。
章立輕笑著將一疊幾百張符紙放在長案上，然後轉身走進靜室。
“這傢伙真要我畫千張符籙……”祝雲山嘴角哆嗦一下，轉過頭看向虞夢夢，“伱個小丫頭怎麼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