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從心底是看不起凡人的。
“兩個月前,有一隊從永州逃難而來的女子被雲彩舫的雲姑收留。”
“那妖,就在這一隊女子之中。”
永州逃難的女子之中?
蘇銘心中一動。
青月確實是從永州順河而上。
“永州?”他眉頭皺起,低聲道:“永州水災,百姓無著,那些女子逃難到此,最終只能淪落煙柳。”
蘇銘的話讓一旁的武王趙城面色繃緊,冷哼一聲。
世子趙吉也是搖搖頭,轉過臉去。
他們倆身為皇族,百姓蒙災受難,衣食無著,皇族自然有救援不力之責。
“若我說,這妖一路從永州護送這群女子來洛京,沿途護這些落難女子周全,伱們信嗎?”
祝雲山輕聲開口,抬手,將一個小酒壺放在桌面上。
他慢條斯理的提起酒壺,往面前酒杯裡斟酒。
“來一杯?”抬頭看向章立,他開口問道。
章立擺擺手。
“無趣。”祝雲山將其他幾個杯子斟滿,小心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輕抿一口。
“所以,這就是紅塵俗世啊……”
“有朱門酒肉,也有草莽江湖,更有難得的,好妖。”
“那妖護那些落難女子到洛京投親,又護淪落雲彩舫的女子周全,這等好妖,世間難尋。”
“那些女子也是死不開口,不說出誰是妖。”
祝雲山搖著頭,伸出一根手指:“我可是將價碼開到了十萬兩白銀。”
十萬兩白銀,能在這寸土寸金的洛京城置辦產業,一世無憂。
世間能禁得起十萬兩白銀誘惑之人,有多少?
妖,有情。
人,有義。
這,還是之前所有人認知之中的妖嗎?
章立站在窗臺前,看著窗外菸波,面色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