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以自身感悟的天地之力,模擬天地晉升時候的那一瞬間動盪。
那一種力量鼓盪的層次。
這樣的層次,透著讓人心神著迷的璀璨。
但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連直面這種動盪都做不到。
立在章立身後的餘乾渾身一震,腳步不覺後退,面色從慘白到潮紅,數次輪轉。
“世間修行本就順其自然,前輩你本是以明勁成就元嬰之境,現在硬要壓制自身力量,去感悟什麼天道,去煮什麼茶。”
章立緩緩睜開眼睛,口中低語。
羅梧洲上無天道,非要去以自身之道影響天地,這比朱元真君培養凡塵天道還難。
“若是我,就不是喝茶,而是釀酒。”
章立抬手,一個酒壺落在長案上。
殘陽血。
凡俗之酒。
這酒能鼓動氣血。
但對於一位以氣血成就元嬰的大修來說,這等鼓動無異螞蟻撼樹。
不過章立將這酒拿出來,可不是要讓陸展以此鼓動氣血。
這酒,是個引子而已。
陸展目光落在酒壺上,沉吟片刻,伸手將酒壺握住。
“我曾答應一位故人,此生絕不飲酒。”
“女人?”章立的話響起。
餘乾看著坐在那的章立,臉上露出佩服之色。
他感覺,如果是自己坐在那,說這些話,恐怕骨頭已經斷幾根了。
陸展沒有說話。
沒說話,就是預設。
“一個女人不讓男人喝酒,聽上去是為他好。”章立淡淡開口。
“其實,還是因為這個男人實力不夠。”
“如果這個男人能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世間一切盡在掌握。”
章立抬頭,看著陸展:“陸前輩,伱還不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