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雙目緊閉，只全力操控幻身，展現一道道的劍術。
凡塵之劍。
仙道之劍。
道門的劍。
體修的劍。
上古傳承的劍。
後世推衍之劍。
……
沒有一道劍光不是璀璨。
沒有一種劍術不是讓人心醉。
梅生立在原處，只覺得渾身戰慄。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能與當年的那劍修一樣，手中一柄劍，便能橫行天地。
這，才是真正的劍修。
章立身周的幻身越來越少。
他與那虛影的距離越來越近。
當他身周的幻身全都化為虛無，只自己手中一柄長劍刺出時候，他已經與那青袍虛影直面。
“當——”
章立手中的劍氣所化長劍被斬碎，虛影手中長劍抵在章立的喉頭。
但這一劍沒有再往前延伸。
“好劍術，好劍術……”虛幻的聲音響起，那虛影好似一道光影破碎。
章立斷裂的半截劍鋒，在那虛影背後顯露。
神魂御劍之法。
“有朝一日，晚輩定然再執劍向九玄劍尊前輩討教。”章立微微躬身，輕聲開口。
九玄劍尊。
當年一人一劍，斬落仙界的大能。
當年一人一劍，堵住惡域與修行界通道的存在。
“你，贏了。”梅生低語。
他的面上露出一絲緬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