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猛擊後腦,此時的船長雙眼已經閉上,原本暴漲的白色毛髮慢慢消退,逐漸恢復成原樣。
瘋狂抵禦的力量被猛的抽走,無處可去的能量攪得池歲的腦海天翻地覆,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向前撲去。
為了不讓自己露怯,池歲冒著手掌更加血肉模糊的風險,再次伸手握住了鋒利的碎片。
刺痛的感覺,讓她渾濁的大腦恢復了些許清明,也是這個時候,她終於有精力去看清,眼前說話的到底是誰。
一個看著年紀不大的黑衣青年,他身上的制服和船長的衣服除了顏色外無任何區別。
清俊的臉上浮現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只是那上翹的幅度,怎麼看怎麼虛偽。
這間船艙除了池歲身後的門,連扇窗戶都沒有,唯一的通道被封住,而這名青年卻是從船長身後出來,這說明,她們談話的時候,青年一直都在。
在船長捏碎留影機的時候,他沒出現,震碎燈具的時候沒出現,拳頭快砸在她頭頂的時候也沒出現,等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船長力道的時候才出現,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企圖?
現在的池歲,對整艘船上的員工都充滿了敵意。
她沒辦法相信,在僅僅是因為一句話的不對付,就能對客戶下死手的船長領導下,能有些什麼好人。
她現在甚至懷疑,這艘船究竟是怎麼透過商人協會的審查放行,還是紫島至綠島間的重要航線。
對於池歲的警惕,男子聳聳肩,並不在意。
隨意的將手中僵直的身體扔向一邊,男子隨意的抽了張椅子,面色平靜的坐在池歲面前。
“池女士,別擔心,我們船長只是情緒比較激動,我讓他先睡一睡,現在沒人會聽到我們說話。”
這句話顯然沒有任何說服力,池歲忍著疼痛嘗試拔出碎片,除了讓手上的傷口更大,沒有任何成果。
放下手臂,池歲看向血肉模糊的雙手不發一言,就剛剛那一下,手上的傷口已經可以見到骨頭。
在她沉默低頭的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出現捧住了她的雙手。
一瞬間,池歲腦海裡警鈴大作,手臂上雞皮疙瘩一個個冒了出來。
想要後退,背後卻已經是門板,退無可退了.....
“你想幹什麼。”
把手抽了出來,池歲看向男子的眼眸裡充滿了怒火。
見她的這個樣子,男子又掛上了恰到好處的微笑,雙手張開舉在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