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八道！眼瞎了才看得上你。”
白慕霜也沒退開，悄悄地往他那邊擠了一下，於是兩人接觸的面積更大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之一瞬間感覺暖和了許多。
下著雨的校園看不到其他人，雨幕之下好似只剩這麼個小帳篷，這麼近的距離，好似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呼吸聲，即便鬥嘴的時候，也只需要用最小的音量，對方便能聽得到。
“你要是也跟其他女孩子這樣擠在一起，我一定是要告訴阿姨的。”白慕霜小聲嘀咕。
“不是吧，都這時候了你還想著告狀，那你自己不也跟我這樣擠。”蘇雲澈無語。
“我又不一樣，阿姨知道咱倆的關係，她又不會瞎想。”
“那你覺得咱倆是什麼關係？”宋嘉木好奇道。
“你管不著，反正你就是一個臉皮又厚，又幼稚，愛逞能的討厭鬼……”
白慕霜還在掰著小指頭數著他令人討厭的地方，蘇雲澈已經左耳聽右耳出了，他哈了一口氣，在這樣的天氣裡，哈出來的氣就變成了一大團的白霧。
“誒誒，快看，我像不像在抽菸。”他還比劃了一個夾煙的動作。
“白痴！”
“……還不聽別人講話！”
“什麼？”
“……”
白慕霜不想跟他講話了，她氣呼呼的，像是一頭小公牛，於是從她鼻孔裡也噴出來一團團的白霧。
卻沒想到蘇雲澈以為她跟他一起玩兒，便也學著她，把鼻孔張大，呼哧呼哧地噴氣，還拍拍她讓她趕緊看。
少女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竟是被他逗笑了。
這是蘇雲澈好久沒看到的笑容，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眯起來，一點一點的眯著，秀氣的眉毛也彎彎的，大概是不想自己笑得太明顯，一邊又在努力的生氣，小巧的鼻子皺一皺，可最終還是憋不住，肌膚鬆散開來，瓷白的小牙齒就露出來了，連同著她的唇，在這樣的雨天裡，有種溼溼潤潤的色澤。
“誒，你笑什麼啊。”
“我笑你傻，跟個大傻個似的，還鼻孔噴氣……啊，你幹嘛！”
蘇雲澈吹了一團白霧到她臉上，白慕霜也不甘示弱，好似回到了童年那時候的幼稚打鬧中，她也湊過來，哈了一大口白氣噴他臉上。
鬧得正開心的白慕霜忽然正經起來了，板正的坐直了身子，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遠處有一個撐著傘的路人，闖進了這個獨屬於他們的世界裡。
“有人來了，你別鬧……”
“那正好可以用來檢測我的決心了！”
蘇雲澈沒由頭地說著，然後忽地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抱著她一起躲在了傘下面。
“？o((⊙﹏⊙o？”
白慕霜眼睛瞪大，腦子都還沒拐過彎兒，以至於她好似正在南極看企鵝堆雪人，一眨眼就被丟到非洲大草原看獅子追角馬去了。
她清晰的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