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年家,年世重覺得自己不可能沒有察覺。
那麼是在上官家?
思及此處,年世重覺得自己有必要死馬當成活馬醫。只要挨個問過去,那年那月,那個女子出過東都城。不管有沒有眉目,橫豎找了這麼多年,也就不怕耽誤這點功夫。
只不過這宮裡——要留些人。
手一揮,心腹上前,“將軍?”
“讓死士守住冷宮。”年世重眯起了危險的眸子,“皇帝不知哪根筋錯了,將上官靖羽送入冷宮?我倒不信,他能下得了這個狠心。盯著冷宮,一旦有可疑人靠近,格殺勿論。”
心腹頷首,只是稍顯猶豫,“若是皇上的人,又該如何?”
年世重嗤笑兩聲,“那就更好,正好能讓上官家萬劫不復。照殺不誤,就說上官鳳死性不改,派刺客入宮行刺皇上。刺君之事,夠他人頭落地了!”
心腹點頭,“卑職明白!”語罷,心腹壓低了聲音,“有探子回稟,說是——清水閣有異動,皇上身邊的侍衛長青墨,甚是可疑。”
“青墨?”年世重上前一步,“皇帝不會是想劫囚吧?”
“六部衙門守備森嚴,怕是不易。”心腹低語。
年世重冷笑兩聲,“我說是劫上官鳳嗎?”
心腹一怔,“將軍的意思是——”
“估摸著,是惦記著冷宮的那位。”年世重負手而立,“若是教她逃出生天,來日必定後患無窮。”
下一刻,年世重眸色森冷,“既然皇上要走這一步,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上官家,一個都不能留。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年世重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犯這種低等錯誤的。
入夜的時候,上官靖羽還坐在梧桐樹下,一個人痴痴呆呆的坐了整整一日。回想著自己與蕭東離的初遇,而後數年的邊關顛沛流離。那段日子是她最苦最難熬的日子,也是他們最美的回憶。
因為不管什麼情況,他都會握緊她的手,與她攜手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