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是來與仙朝求兵,卻無意撞見了仙朝的星卜大典,你是想問為什麼你疼愛的丫頭會看到你們所看不到的東西。對嗎?”
傾寒月點了點頭。
“這丫頭,天生有一場孽緣!”
“孽緣?什麼孽緣?”傾寒有些焦急,她對橋舞的愛如同母親對自己骨肉的疼愛,也正是因為母愛無疆,她擔心遲早有一天,妖盟會毀滅在山居士的手中。
橋舞若不下嫁與仙朝,在她漫長的生命總有一天會淪落為異族的囚徒,或是異族屠刀下的屍骨!
她不想看到橋舞會面臨那一天的到來,哪怕將來橋舞認為是她將她當成妖盟的犧牲品!
仙盟並非世人所見的那般強大,諸多族群雖然匯聚一團卻如同麻衣縫補,若是一根線斷了,所有連線在一起的補丁都會鬆動,甚至脫離,露出更大的缺口。
而她們九絕天狐,正是連線所有補丁的細線,行狼一族,便是那衣裳上最大的一塊補丁。
“是孽也罷,是緣也好。正如水中飛魚一般,凌空展翅也不過一瞬之間,終將會回到水中,潛行更深之處!”
“丫頭,你跟你父親錦道很像,你們是在自己掛念之人,卻殊不知這上天冥冥中自有安排。有些人出生註定碌碌無為,有些卻行走於萬枯骨上。你與我所能做的只是將未來的一切延緩,卻不能完全阻止,你為那孩子已經做得很多了。連祈山……不僅僅是你為了家園的讓步,也是你為最愛之人留下的財富!”
“血月當空是無法阻止,我也無能為力。當狼披著羊皮進了羊群,吃著一樣的草,誰又能將它識破?我亦如此,你亦如此,徒增煩惱罷了!”
“走吧,隨我一同去看一看那個孩子吧,想來他已經醒了!”
“對了……這是給你的。”
孔夫子將他親自挑選的草藥遞給一面茫然的傾寒月,“天陰留下的傷勢並非那麼容易康復,你需要一個康復的身體去面對即將到來的任何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如同你父親一樣,義無反顧!”
……
……
古亥做了一個夢,他在夢中夢見一個慈祥的女人一直守在自己身旁。
自己與她只有半尺之隔,卻無法看清她的臉龐。
她拉著他的手,就像母親拉著自己孩子一般溫柔,口中不斷的喊著衡裔二字。
他想伸手撩開那人散亂的頭髮,可是卻發現自己手臂上生長著赤紅色的鱗片,如同厲鬼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