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賀蘭灼的錯。”趙以宸眼睛盯著宋知剛剛跪過的地方,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陛下,您是一國之君,還怕沒有女子會愛慕您嗎?”若兩人之間是個天平,那秦內侍定是毫無保留地向趙以宸傾斜。
趙以宸嘴角勉強牽起一抹微笑,用手摸了摸桌案上的霽藍瓷瓶。
有些事,一旦拿起來了,就無法放下。
“娘娘,徐司諫求見。”青玥輕輕叩了叩宋知的房門,她與徐行之見面多少有些不自在。
青玥勇敢地邁出了一步,奈何只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夢罷了。
“我都被禁了足,徐司諫還來作甚?”宋知的語氣有些不太好,有些將對趙以宸的怨艾撒在了徐行之身上。
“貴妃娘娘,賀蘭灼吵著要再見您一面。”徐行之早先知道宋知與賀蘭府有些關係,只是不知道些具體的事情,只當做是賀蘭灼想要在死前再見一見相熟的人。
“本宮不想見他,讓他自己顧好自己吧。”宋知對賀蘭灼早就沒了愛意,如今還因為自己的善念,導致她與趙以宸之間有了隔閡。
“他還說,知道您不願見他,他讓您去白府看看。”徐行之實在不願作這個傳話人,若不是典獄長多次勸說,他是見賀蘭灼一面都嫌髒。
白府如今是賀蘭灼一個人住著,他沒有妻妾,現下被關在了典獄裡,那個白府冷清得像個鬼宅一般,一點人氣都沒有。
“本宮好好的,為什麼要去他的府邸。”
“他說那裡有您好奇的東西。”
宋知心裡一怔,賀蘭灼一直知道她心裡的結,他讓自己去白府,莫不是那邊有和黎思有關的東西。
宋知將徐行之送出了門,事後仔細想了想黎思舊居里面所出現的疑點。
屋內陳設簡單,且是黎思一人所住,但床幔上有過被人撕扯的痕跡,今日給趙以宸的錦盒也有被人撬開的印子。
再結合先前聽見侍女在宮街上的耳語,宋知基本可以確定黎思的死不簡單,甚至還和賀蘭家脫不了干係。
“你這是要去哪?”青玥見宋知又換上了宮裝,急匆匆地出門。
“陛下,貴妃娘娘出宮了。”秦內侍剛從值班的內侍那裡得知這個訊息時,也是覺得宋知過於任性。
且不說宮妃不能隨意出宮,這都幾近深夜,早就到了宮門落鑰的時間,宋知此時出門,便是完全沒將趙以宸放在眼裡。
“何時出的門?”趙以宸一個激動從金臺上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