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仔想了想,說這幾個姑娘家有現金,都被他拿走了。
老金點點頭,人應該不是被競爭對手挖走的,那這些姑娘們的失蹤問題就大了。
我問皮仔,附近有沒有賣燈管的電子城,他說有個電子市場,我說那咱去一趟吧。
在電子市場,我們買了兩個黑光燈,一大塊遮光布,又分別去了那九個失蹤的姑娘家裡,拿遮光布蓋住窗戶,用黑光燈照了一圈。
黑光燈能照出些眼睛看不見的痕跡,比如**、指紋還有血跡。
在其中三個姑娘的房間裡,除了**,我們還照出了暗黑色的血跡——絕不是經血之類的,在地板上被照出來的血跡得有一平方米。
老金說肯定是死人了,然後他對房間裡鞠了一躬,拽我出去了。
我們回到酒店,想把這件事跟王耀輝說一下,讓他報警,結果發現大廳有很多人在退房。
剛見到王耀輝,沒等說事,他就告訴我倆出事了——今天凌晨,有人往酒店門口扔了一隻黑塑膠袋,服務員沒在意,扔垃圾箱裡了。
中午有個收垃圾的開啟塑膠袋,發現裡面是個人頭,現在已經傳開了——來這邊兒玩的很多都是南方的商人,聽說酒店死了人,都在退房。
他點了根菸:“這肯定是競爭對手乾的,影響我生意!要能儘快查出來,我給你倆加錢!”
老金問王耀輝,警方查出點什麼沒。他說有,警方查出了人頭是誰的——他們拿照片來這兒調查了,監控也調走了。
說完他拿出照片給我倆看,照片上是一個瘦黃、眼窩深陷的男人:“這是死者,現在只有頭,身體沒找到,警方把我的員工調查了一遍,但沒人見過他。”
老金掏出菸斗,點著抽了兩口,說警方挺厲害——在人口流動這麼大的萬城,只有一個人頭,還能快速確定死者。
接著他又問王耀輝,被警方調查的所有人裡,包不包括酒店的“姑娘們”?
王耀輝說不包括:“我瘋了,怎麼可能讓警方見到她們。”
老金點點頭:“那問問吧,姑娘們最有可能記得住客人。”
王耀輝考慮了一下,找個人帶我們去見姑娘。
他的一個小弟帶我倆坐電梯到了七樓。在走廊的盡頭是技師房。服務員推開門,對裡面喊了一聲“這是老闆朋友,問什麼就說什麼”,然後把我倆讓了進去。
我和老金進了技師房——這是間三四百平方米的房間,像按摩大廳一樣,擺滿了躺椅,每張躺椅都屬於一個濃妝豔抹、穿著短裙的姑娘。
我這一生,即使在海邊也從沒見過這麼多雙雪白的大腿,簡直就是一大奇觀。轉過頭,我握了握老金的手,說:“感謝帶我一起來,又長見識了。”
老金明白我啥意思,說同喜——後來周庸聽我倆講起這段時,總是很羨慕,問什麼時候還能再趕上這種事,我說現在政府管得很嚴,以後夠嗆能有了。
我發現姑娘們都有點木,問老金感覺到沒有,他說肯定木啊——她們每天就兩件事,上鍾、在這屋待著,誰整天這麼待著都木。
從幾百雙大腿裡緩過神,老金讓姑娘們相互傳照片,問是否見過這人。
姑娘們傳看一圈,有幾個說見過,我倆仔細問過,發現一件事——所有失蹤的姑娘,都接待過這個人。好幾個和她們一起被挑選的姑娘,都能證實這一點。
這人和失蹤的姑娘們有某種聯絡,很可能被同一人殺了。
我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還沒失蹤的,姑娘說:“麗姐,前段時間在街上看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