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茹晴打量母親臉色,看不出端倪來,才小心翼翼道,“母親也莫往心裡去,祖母發起脾氣來,哪是旁人能左右的,只可惜我那嫂嫂就這樣被休了出府,肚子裡的侄兒也沒有了依靠,祖母也太狠心了些。”
聽到元孃的事,宛如一把刀子插到了心上,痛的王氏緊緊的糾住胸口的衣襟,直到母女二人進了屋,也沒有說一句話,可看的出來,王氏正是在氣頭上。
如媽媽對司馬茹晴搖搖頭,示意她此時最好還是不要開口,司馬茹晴只能將嘴裡的話嚥了下去,外面下人忙著佈置飯菜,司馬茹晴服侍著母親用完了飯,又喝了半盞的茶,司馬茹晴才敢開口。
“母親,哥哥那裡一直不肯吃東西。”見母親神情沒有什麼變化,才接著往下說,“哥哥在頂撞祖母,那還不是心裡在乎大嫂,而且這本事就怪哥哥,好好的家被弄的這成,換成我早就尋了死去了。”
“不得胡說”一聽到死字,王氏打斷女兒的話,“那又有什麼用?在這個家裡哪有咱們當家作主的份呢,你祖母明日就讓我去那幾個府上求親,這是一刻也等不住了。”
司馬茹晴聽了大驚,不過終於沒說出一句話來。
晚上,王氏留了女兒在自己的房裡休息,卻沒有過問兒子的事情一句,只覺得在也沒臉去面對兒子,跟本不是一個好母親。
這一晚,沒有睡好的,還有白日裡碰見了元孃的徐氏。
中年男子聽了徐氏說的話,臉色不由得一沉,“你個沒腦子的,這財都送上門來了,你竟然親手給趕走了,你的腦子是被人踢了不成?”
徐氏被自己的男人當著小妾的面罵了,面上過不去,“我要是不趕她走才笨呢,難不成還留她們到府上白吃閒飯不成?”
那男子聽了就欲站起來打徐氏,被身旁的小妾拉住了,小妾勸了幾聲男人,才抬頭對徐氏笑道,“姐姐怎麼不想想,咱們家若嫁出去個姑娘會得到多少的財禮錢,那點飯錢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哼,說的那聽,她肚子裡可還有個呢,不是大姑娘。”徐氏看不貫這小妾,狠狠的挖了一眼。
男人聽說咒罵道,“你不會勸她把孩子拿掉,這樣再想嫁個好人家也容易。”
“她哪聽我的。”徐氏小聲嘀咕。
旁邊的小妾一笑,“姐姐莫不是忘記了,你可是她娘,哪有做子女的不聽長輩的話,而且既使不同意,姐姐可全憑自己的身份去做。”
徐氏聽她說的有道理,可是見她得逞,心裡就是不舒服,給了對方一個白眼,也沒有開口,直到被男人又罵了一頓,才應下明天去找人。
元娘哪裡知道徐氏這邊已算計上自己了,次日醒來後,用過早飯,元娘就與蘭梅商量,“世子不同意我被休,萬一他得了自由,就定知道我與你在一起,想尋到這裡也容易,我想著咱們還是今日就換先地方吧。”
蘭梅自然是聽主子的,“那奴婢現在就去收拾東西,只是小姐咱們先去哪裡?這一天也尋不到好宅子啊。”
“先出城吧,到城外的人家先求住幾天吧,總日裡在城裡,我也住夠了,還不如尋個有山有水的地方,這天也冷了,咱們先去皮毛店買些毛皮過來,做些禦寒的衣物,眼看著我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以後行動起來也不方便了。”元娘摸著肚子,這孩子也是個懂事的,從侯府出來後,也不折騰了。
簡單的收拾了些東西,兩個人才欲往外面走,蘭梅本想著僱個馬車,被元娘攔了下來,只說等到了毛皮店在說,而且身上帶著銀票,又是兩個女人,怕被人惦記上,兩人也換了粗布的衣裳,這樣一來,到也引不起旁人注意了。
徐氏能認出元娘,那也是看到元娘挺好起來的那個大肚子,待看清主僕二人身上的粗布衣裳,臉色越發的難看。
“走吧,跟我一起回家吧。”徐氏不情願的上前。
元娘看清是徐氏,驚訝的是她態度的轉變,“不勞母親擔心了,我和蘭梅已想到了去處。”
“去處?看看你們穿的這身,還能有什麼好去處呢,臺階我也給了,面子也有了,隨我家裡去吧”徐氏一臉的不耐煩。
她越是這樣,元娘越不放心,她可不認為徐氏是念極母女之情才對自己好,定是又有了什麼算計,就連蘭梅在一旁也覺察出這事不對了。
“怎麼的?還怕我害了你不成?”徐氏見主僕二人打量自己,心虛的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我是你母親,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我豈能害了你不成,你快隨我回家吧,你繼父還等著呢。”
不再多說,只拉著元娘就要走,元娘豈能讓她拉了自己,揚開她的手,“謝謝母親的心意了,只是我已是嫁出的女兒,萬沒有在回家去勞累孃家的道理,女兒還有事,就不多與母親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