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理解司馬茹晴的想法,只是司馬茹晴這樣的做法,讓元娘有種要看人臉色過日子的感覺,而且她就冒然當著自己的面這樣用話點蘭梅,何嘗又不是在點自己呢?
果然不管怎麼樣,那種根深蒂固的尊卑思想還是抹不掉,自己在是她嫂子,卻讓她以侯府嫡女的身份而給自己‘教導’。
還好自己並沒有真的把自己當成侯府的一員,哪怕是與司馬巍顏已成了夫妻,仍舊知道或許有一天,她就會變的孤家寡人。
但最最讓她失落的是竟然沒有發現司馬商宜對自己的這份心,想來當初是自己誤會他了,而且也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為何自己心底有一抹失落的情懷,對於司馬商宜她不是沒有感情的吧?
只是當初一次次放下之後,又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以為放下了,可直到這一刻,聽到蘭梅說的那些話,她才明白,不是放下了,不過是在心底最深的角落裡吧。
司馬巍顏進來時,就見元娘獨坐在榻上發呆,“怎麼了?可是茹晴惹你不高興了?”
響午的時候,司馬巍顏被母親王氏叫了過去用飯,原本是想叫大家一起的,沒有料到司馬茹晴在元娘這裡,為了不折元孃的面子,王氏本是讓司馬巍顏也在這邊用飯的。
只是想這些年來母親為自己操撈,司馬巍顏留了姑嫂用飯,自己到了母親那裡。
回來見妻子有心事,自然也就想到了司馬茹晴身上。
元娘見他進來,才起身,“娘也是的,我們都說要一起過去了,她偏又不同意。”
對於王氏這個婆婆來說,比親孃還要好,元娘想不喜歡都不可能。
司馬巍顏眸光微閃,不過很快便癮了下去,拉著她坐回軟榻上,“我一直有話想和你說,只是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就不要說了。”元娘是最怕麻煩的。
她一直堅信好奇害死貓這句治理明言,一個人把他的秘密跟你說,那麼同時也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這都是不用想的道理。
司馬巍顏沒有料到她說的這麼直接,先是一愣,後才淡淡一笑,笑容越來越大,最後朗笑出聲,到弄的元娘一頭的霧水了。
“世子爺,茶來了。”一道聲音,不適時的插了進來。
元娘看過去,只見冬雪打扮的清秀,頭上只戴著一朵小花的飾品,與她這前花枝招展的樣子截然不同,不過眼前這樣的裝扮到有幾分味道。
她不懷好意的看向身旁的司馬巍顏,只見司馬巍顏神情跟本沒有變化,不由得敬佩起來,想起當初司馬巍顏一副女子裝扮,就沒有露出馬腳來,這樣的男人心思定是深沉的,如今冬雪的意思很明顯,想來他也看的出來,竟然能波瀾不驚。
“放在桌上吧”司馬巍顏對上妻子打量的目光,沉下聲吩咐。
冬雪微唇著咬,面上雖不滿,卻也沒有再近一步,而是款款的走到桌前,把茶放到了桌上,轉身時,不經意的挑起眉眼,那動作還真是嫵媚。
元娘垂下頭,強忍著笑意,這冬雪屁股上的傷還沒有好吧?想來面上做的這麼好,身上指不定怎麼痛呢?不過還是覺得挺丟面子的,自己帶來的婢女這般。
以為上次之事冬雪會長些記性,如今看來狗改不了吃屎,自己對她的期望還是過高了。
一番動作做完了,見世子爺跟本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冬雪才失望的快步離去,出門一見到春花臉上的譏笑,還有端著點心後趕回來的蘭梅,冷著臉轉身往偏西角的廂房走去。
原來冬雪在知道世子爺有如些魅力之後,便按耐不下心裡的激動,趁著這個空檔進來露個臉,她明白春花是笑她不知好歹,可是她不過是想往上爬的高點,這又有什麼錯?
春花現在笑自己,到時自己到要看看她能笑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