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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能源之樹與守護樹的博士

“恩……”雷伊的眼睛盯著頭頂上其中一根白色燈管,“關於這些,我也不是太清楚。”“哦?”布萊克歪著腦袋,覺得有些疑惑。“畢竟這些都是我哥哥雷鍩告訴我的。”雷伊回答道,“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沒有出生。”“那就不管這些了吧。”布萊克聳了聳肩,“不管。”“走吧。”雷伊拿起他的探照燈,然後關掉,用一個特殊的裝置掛在腰帶上。布萊克照做,然後朝著前面的大門做了個前進的手勢。

走進大門,他們發現裡面是一間巨大的實驗室,而他們所站的地方看上去則像是一個總指揮台。總指揮台右邊的桌子上擺著一些基本上寫滿字並且配上了插圖的紙,而左邊則沒有擺著什麼東西。雷伊走到桌子前,拿起其中一張紙,饒有興趣地看著。布萊克走過去撇了一眼,見上面寫的都是赫爾卡星語,頓時興趣全無。布萊克就是不太喜歡赫爾卡星語——他覺得這不管是讀起來還是寫起來都太麻煩。於是,他便走到左邊,透過裂開的玻璃往下望。他發現這間實驗室比紫陽號的船長室還要更大。

實驗室呈圓形,像紫陽號上一個階梯教室,一共有三級階梯。不過,每層階梯都很寬,每層階梯之間都有兩節臺階相連。其中,第一層最小,以上三層面積依次遞增。實驗室最中間有一大塊地方什麼也沒放,也不知道是原本的東西被搬走了還是那群科學家喜歡弄成這樣。第一層兩旁各有三張圓弧型的大試驗檯,上面擺著各種不同的能量結晶和一些布萊克從未在資料上見過的儀器。第二層的檯面上則有試管、燒杯之類的實驗工具,它們要麼在架子上或者桌子上擺著,要麼就傾倒在臺面上。有一些裡面還剩餘著少許液體,還有些液體裡面參雜著或多或少的結晶。

第三層,有多盞酒精燈和酒精噴燈立在臺面上,上面架著各種燒瓶。酒精燈裡的酒精早已經沒有了,也不知道是早已被燒光了,還是之後揮發到空氣裡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燒瓶壁變得非常模糊,完全沒有辦法看出來裡面有什麼東西。檯面上的一些奇形怪狀的瓶子,都被透明的未知材質的或長或短的軟管或者是硬管連線在一起,裡面裝的液體有些也很奇怪,帶有一些叫不出名字來的詭異顏色。

“雷伊,”布萊克一手叉腰一手從腦後方繞過抓住脖子,問道,“這裡是研究什麼的?新能源?”雷伊從紙上收回目光,抬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回答道:“不,看著不像……”“那你看的那些紙上大概寫了什麼?”見雷伊也無法肯定,布萊克便退而求次——先把能肯定的東西弄清楚再說。“應該是某位研究員的插圖日記。”雷伊聳了聳肩,“上面記錄的都是一些日常的瑣事,誰噴水誰當眾放屁之類的。”“這……”布萊克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他本來以為紙上會記錄一些高度機密什麼的,沒想到只是這樣的日常瑣事。“記這些事的人還認真配了好些插圖。”雷伊見布萊克不說話,於是又接著說道,“想必他們應該是被關在這個地方很久了,娛樂活動就只剩下這些。”

“就沒有記些別的什麼了嗎?”布萊克覺得有些失望。雷伊重新拿起紙,飛速地瀏覽著,找著剛才自己看到過的一處文字。隨後,他說道:“倒是還提到了這個實驗名稱:TREE OF ENERGY(此處為方便閱讀將其改成了英文字母,原名稱為上古赫爾卡星字母)。”“啊?”布萊克露出了禮貌的疑惑表情。“啊,這是上古赫爾卡星語。”雷伊馬上向布萊克解釋道,“翻譯過來就是能源之樹。”“所以說這算是新能源實驗嘍?還是什麼詭異的能量複製實驗?”布萊克挑了挑眉毛。

“哦!”雷伊突然叫了一聲,用手指著中央地板上的一個灰色圓形金屬塊。“那裡有什麼?”布萊克問道。“我想那應該是一個開關。”雷伊放下剛才拿著的紙,回答道。“我去看看。”雷伊提聚能量,飛起,穿過已經破碎的玻璃牆,降落在金屬塊旁。他蹲下來,用手碰了一下那個金屬塊。果然,金屬塊開始慢慢升起,變成了一根及腰的金屬柱。“請輸入密碼。”這和紫陽號上的電子女聲一樣的。布萊克用左手抓了抓脖子,心想。因為在抓脖子的時候低下了點頭,布萊克這才注意到在桌子下面還有一張積滿了灰塵的紙。

布萊克彎下腰,撿起那張紙,吹了吹。雖然上面還是隻有赫爾卡星語,他覺得自己只能將就了。布萊克發現紙上面寫的東西很亂,應該是這個實驗室出事的時候寫的。

紙上的原文如下:

他切斷了能源補給。我真不敢相信他真的這樣做了。所以人都瘋了。這裡簡直是一片混亂。唯一的出口被單向關閉了。照這個進度下去,剩餘的氧氣會在一天之內消耗完。赫米恩博士竟然坐在實驗臺上抽菸。要是實驗完成了就好了。我知道他下臺是遲早的事,可我沒想過我們全部都要給他陪葬。

致最後的TGTD

你忠實的R·J·梅利恩博士

另一邊,金屬柱前。雷伊覺得自己現在碰到了點問題。“密碼啊……”他咬著左手的中指,同時看著金屬柱上部一部分像翻蓋子一樣翻開,裡面露出一個微型鍵盤。他想了想,用右手輸入了一個曾經赫爾卡星的一般通用密碼——HEKXWS。“密碼錯誤。”電子女聲響起。雷伊突然有了一種挫敗感。不過想想也是,實驗是他出生前就已經開啟的,密碼自然不會用他長大以後才確定的一般通用密碼。當然,通用密碼僅限於公共廁所門禁系統之類的設施,雷伊輸上去也只是想要碰運氣。話說為什麼古代赫爾卡星的公共廁所要設門禁呢?要說那隻能說是古代赫爾卡星無聊了。

“要不然是……”雷伊歪著腦袋,輸入了實驗名稱——TREE OF ENERGY。“密碼錯誤。”電子女聲再次響起。“呃……”雷伊用手拍腦門。此時,雷伊就覺得密碼肯定不可能輸入正確了,並想要直接掉頭走人。雖然說,這個名叫“能源之樹”的實驗可能會對銀河艦隊之後的能源補給幫助很大。“啪!”雷伊一手打在鍵盤上,隨便拍了幾個字母,頗有一種自暴自棄之感。。“密碼錯誤。”電子女聲再次響起。果然,那種隨便摁幾下就能對密碼的情節只會出現在小說中啊……雷伊這樣想道。

“TGTD……”布萊克沉思著。他閉上眼睛,在腦海裡彷彿看到了一群穿著白色外套的傢伙,正尖叫著四處逃竄。人群之中有一箇中年男子坐在實驗臺上抽著煙,架著二郎腿,事不關己地看著他們。主指揮台的桌子旁坐著一位挽著頭髮、戴著一副方框眼鏡的女博士,正神情嚴肅地在紙上寫著什麼。她抬起頭來,看著那些四處跑動的同事們,神色逐漸變得憂鬱。她寫寫停停,力爭把重要的事情保留下來。重要的事情……如果她要為之後來到這裡的赫爾卡星人留下線索的話……如果是擔心密碼直接寫出來會被闖入的外星球入侵者利用的話……那最好的方法只有……

“雷伊!”布萊克突然叫起來,“我想我知道密碼是什麼了!”“啊?”雷伊有些吃驚,但他還是把金屬柱旁邊的位子讓給了布萊克。“布萊克飛過去,惱火地看了一眼全是赫爾卡星字母的鍵盤,然後輸入了——TGTD。“密碼正確。”電子女聲再度響起。與此同時,在離主控制檯正對面的牆壁表面大約三厘米的地方亮起一個淡藍色的透明螢幕。“第九實驗室歡迎你們,The guardian tree doctor。”這時,螢幕上出現了幾個閃著光的深藍色字母——TREE OF ENERGY。又是赫爾卡星的光學立體投影……布萊克心裡這樣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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