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望著遠去的汽車總覺得一肚子的怒氣還沒發洩完,她低啐了一句正欲和志成離開這裡,卻發現人行道被各種轎車停的滿滿的,想走就得繞到機動車道上去行走,十分危險。
雪蓮看到這一幕衝著酒店門口的保安大吼道:“這一個個的都是他媽的誰的車啊。統統給我開走……這還有人走的空嗎?這裡不是你們酒店的停車場。”
“呵呵,這個……我們一直都停這呀。我們老闆和城管交警都很熟識,都有關係的。所以……”
“所以個屁,你把城管的人叫過來。我看他和誰熟……就算他和中央政治局的所有人都熟。今天這車也得統統給我開走……”雪蓮不容反抗的用食指指著那保安,唬的那保安不由後退了兩步。
說實話做保安這麼多年他見過牛B的,可從未見過這麼牛B的。於是用腰間的對講機向大堂經理通報了此事。
片刻一個油光滿面的人不耐煩的走出來,牛氣十足的大吼:“咋他媽回事啊。誰啊!咋了?我們停這兒又不是一天了。憑啥開走啊。你誰啊?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你一個小姑娘知道社會的水有多深嗎。哼,嗆死你你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你少給我瞎BB,哼,十分鐘之內你要不把所有的車開走,我統統的砸個稀八爛你信不信?”
雪蓮知道以一己之力很難擺平這個殘局,於是她用手機給何靈靈提前打了個電話,讓她多叫幾個人過來,起初何靈靈還以為雪蓮逗她玩呢。可後來聽到雪蓮那尖銳犀利的語氣不像是在說笑,於是趕緊看了一下雪蓮發的定位,回覆了一句:“馬上到!”
志成見雪蓮情緒有些失控,於是急忙上前勸說道:“小妹,你這是何必呢,咱不管這事。噢!”
“哥,你別管了。我今天就要和他硬到底。”她不容分說衝進了這家生意紅火的酒店衝著大廳正在喝酒吃飯的顧客大吼了兩聲怒斥道:“都給我聽好,外邊凡是停在盲道上的汽車給我立馬開走。十分鐘之內不挪走的,我全他媽砸爛它。”她話像炸雷一樣語驚四座,亂哄哄的大廳立馬鴉雀無聲。
“我再鄭重的說一遍,門前那些壓盲道的汽車限你們十分鐘統統開走,給我讓開人行道。我不管你是有權的還有勢的,愛誰誰。一律把車給我閃開盲道……”
吃飯的眾人都被震住了,他們不知道這女孩是什麼來頭,聽那霸氣十足的話語絕非等閒之輩。
這時來了四五個保安還有幾個滿臉匪氣的人,其中一個光頭不屑的說:“哎,我說你是不是神經病啊。要不是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我他媽一腳把你踹門外去……”
“你們他媽誰敢!”志成站在雪蓮身前面無畏懼的盯著幾個人道:“誰要敢動我妹一下,我他媽立馬弄死他。”此時志成滿眼赤紅的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二三十輛高檔小轎車在酒店門口兒雲集。何靈靈第一個從車中鑽了出來。推開眾人衝進酒店來到雪蓮身旁極為關切的問道:“雪蓮,怎麼回事呀?我還以為你說著玩呢。他們沒動你吧。媽的,你們幾個大男人衝著一個小女孩兒撒什麼野。狗日的,把你們老闆給我喊來。”她也不問青紅皂白立馬把面前的一張桌子給掀了。
那飯桌四周還沒吃完飯的人正欲發火,可當看到大廳內進來了二三十個身強力壯戴墨鏡的彪形大漢立馬愣住了,灰溜溜的閃到了一邊。其它正就餐的人也都紛紛溜之大吉。酒店大堂經理一見來了這麼多人,而且又是和昌市有頭有臉黑白通吃的人物——何震東,立馬跑來點頭哈腰滿臉帶笑的討饒。
“嘿嘿,東哥,沒想到是您。今天就是一場誤會,這點小事怎麼能勞您大駕。來來,坐坐……”
雪蓮見那經理像個孫子似的求情,她嘆了一口氣望著滿地狼藉的殘羹碎碗,滿腹的怒氣不由散去大半,而何靈靈依舊不依不饒的衝酒店那幾個保安和光頭大聲訓斥。